第99章 这般灵慧(2 / 2)

沈逍遥淡微微一笑,眼是尽然而然是了然讥嘲之意,姜韶安跟窦氏是啥样性情的人她心目中再清晰不过。他们确实是够无耻,可却是不是有头脑揣摩算计的人儿,否则两世全都当了姜太君的棋子儿,可以想出那类法儿的除却她的好奶奶以外再无旁人。

活了两世,沈逍遥虽明了姜太君的揣摩算计,却是自始至终没想明白她究竟为什么揣摩算计自个儿姊弟。照说自个儿跟小弟是姜太君嫡嫡亲的孙女儿孙儿,俗语说“老儿子大孙儿老太太的命根儿”,可为什么姜太君把小弟跟自个儿视若眼睛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然后快呢?沈逍遥对这一点非常疑惑,怎想全都想不明白。

沈逍遥正疑惑着,俩小丫头抚着乐姑姑来陪着她讲话儿,沈逍遥便问起。“姑姑,你可晓得太君为什么那般恨我们姊弟么,自来没见过有哪儿位奶奶象她这一些对待自个儿的亲孙儿亲孙女儿。我们已然分府出来单过了,何至于要这般无休无止的揣摩

算计呢?并且一出手便是置人死地的阴毒手腕儿。”

乐姑姑蹙眉沉吟半日,要边侧侍奉的小丫头们全都退下,而后温声讲道:“若说这事儿,奴才也只略微听过一丝丝风音,只不晓得是真还是假,县主且先听听?”

沈逍遥点了一下头,乐姑姑压温声响讲道:“起先夫人刚嫁入郡公府之际,奴才陪着夫人逛园子,曾无意中在后园碰着一个半疯半蠢的女人儿,她一听闻夫人是郡公爷的新婚妻室,便不错眼珠子的瞅着夫人瞧,口中还不住的念叨什么‘真好真好,太太可以安心了’之类的话。夫人觉的的怪异,方要问她是啥人儿,不想那耿姑姑忽然从边侧冲出来,以冲逆夫人为名把那疯女子凶狠骂了一通,并要人把她拽出。”

沈逍遥听了此话不禁陷入深思,这事儿听上去确实是非常蹊跷,莫非自个儿爹爹的身世另有隐情?

“姑姑,那后来呢,娘有没查一查?”沈逍遥想了片刻仓促的问大周行医记事儿。

乐姑姑温声叹道:“届时夫人刚嫁进郡公府,亦是抹不开面儿的新媳妇儿,府邸中里里外外全都是太君把持着,夫不便查问。”

沈逍遥蹙了蹙眉,想了一下便温声问:“那姑姑可曾查出一些结

果?”

乐姑姑宽慰的瞧着沈逍遥,面上现出一类叹惜跟缅怀的神态,她沉音说:“如果夫人也象县主这般灵慧,也许便不会……县主,奴才确实偷摸摸查过,可那疯女子在碰着夫人后的当天便失踪了,自此再没人晓得她的下落。不过奴才还是打听着一丝丝讯息,那疯女子原先是太君最为为看重的陪送丫头。她是太君生下郡公爷以后才疯的,兴许恰是由于疯啦,才要她活下。”

沈逍遥心目中一紧,即刻追问:“届时出了啥事儿?”

乐姑姑轻道:“太君生下郡公爷,连月子全都不曾出便因事儿杖毙了近身侍奉的妮子姑姑,而届时老郡公爷恰在南疆出兵,老太爷跟老太君不知为何也未在府邸中,合府中唯有太君一个正儿八经主儿。”

沈逍遥奇道:“居然而然是这般,那耿姑姑不亦是太君的陪送丫头吗?她怎没给杖毙?”

乐姑姑不屑的讲道:“耿姑姑原先仅是负责茶汤的二等丫头,她是在其它人给杖毙以后才提为一等丫头的。这事儿提起来已然过去三十多年,起先晓得的人已然死光了,奴才亦是12年前自一个病重的老姑姑口中听了一鳞半爪,再加之这一些年来黯中访查,才晓得了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