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何等重要(2 / 2)

沈叔忠捉住戴氏的双掌,淡微微道:“太太别惶,流这点血死不了人儿,适才太君生气儿,用杯子砸了为夫,为夫是个命大的,还未给砸死。”

戴氏心目中最为重视的是便夫君,她一听此话眼全都红了,一边儿用丝帕去擦沈叔忠面上的血,一边儿凶狠的瞠着姜太君,忿然道:“我们太爷如果有个好赖,我必去敲登闻鼓,那怕死在钉板上,亦是要告御状为太爷讨个公正。”

姜太君何曾受过戴氏这庶生子媳妇儿的气儿,登时面色大变,指着戴氏饮骂道:“贱妇,你敢这般同老妇讲话。老妇才要告你不孝。”

戴氏讥诮一下,用丝帕擦干沈叔忠面上的血迹,发觉仅是左眉上边给碎瓷片划了

个半寸多长的口子,创口并不深,心目中才黯黯放下心来。

她把丝帕摁在沈叔忠的左眉上边,温声道:“太爷,我们归家上药罢。”

沈叔忠点了一下头,同妻室一块看向姜太君,凉凉道:“太君好生颐养天年罢。”

此话本是句好话,仅是从沈叔忠口中讲出来,怎听怎带着煞气。姜太君气极,恨恨喊道:“滚,给老妇滚出去。”

沈叔忠意味儿深长的瞧了呆若木鸡的沈仲康一眼,至此才戴氏一块出了正堂,沈仙遥跟沈元婴一见他们的父亲面上有血迹,便扑上来大喊道:“父亲,你怎负了伤啦?”

沈叔忠摸摸闺女的头,又单掌把儿子抱起来,笑着讲道:“没事儿,如儿,扬儿,咱归家。”

潘氏由于有孕在身不敢疾走,此刻才走出,沈玉遥沈星遥跟随在她的身侧,沈玉遥还是一对眼狠狠瞅着戴氏手腕儿上的红金绞丝嵌宝镯子,好像想用目光把那双镯子拔下来似的。

“三弟,老幺家的这是怎啦?便要走么,府邸中里备了酒宴呀。”潘氏迎上来不疼不痒的讲了几句,做做脸面情。

沈叔忠没理睬潘氏,戴氏则冷淡的讲道:“至此才坐了一小片刻我们太爷便负了伤,谁还敢再用府中的宴席。华阳郡

公府门高势大,我们小门小户的人来不起。”

讲完,沈叔忠跟戴氏便带着一对子女堂堂正正的离开了华阳郡公府。沈叔忠一路走出去,很多华阳郡公府的仆人全都看着他脑门面上负了伤。等跟许五贵他们会合,许五贵等人一见沈叔忠负了伤,无不暴跳如雷,喊囔着要找寻迎凶手算帐。

沈叔忠伸掌拦住他们,用不大不小的声响讲道:“拉倒,此是本把大母砸的,罢了。”

沈叔忠此话是在华阳郡公府正门边讲的,此刻路过华阳郡公府正门的人全都听着清清晰晰,沈叔忠其它的啥全都不必再做,便已然够姜太君饮一炉的了。殴打朝廷从四品云门偏把,这罪状可是小不了的。

姜太君用杯子砸了沈叔忠,这讯息在沈叔忠戴氏一行还未回至自个儿家时便已然传到了逍遥姊弟的耳朵中。逍遥大吃一惊,即刻命人备下车轿急切去啦沈府。沈府跟郡王府邸离异常近,仅是盏茶工夫逍遥姊弟便已然到了沈府正门边,正遇见从华阳郡公府归来的沈叔忠一行。

平安见三叔爹面上还带着血迹,即刻忿怒的大喊道:“三叔爹,真真是太君砸伤了你?伤的要不打紧?”

沈叔忠一笑道:“三叔爹没事儿,我们到家中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