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海心目中发苦,只可以接连叩头谢罪,嘉宁帝并不理睬他拼死命叩头,只寒声道:“寡人此刻不会罚你,待归宫以后一块算总帐。宇文海,你好自为之。”讲完,嘉宁帝起身疾步走出,卢丙赶忙跟上。宇文海还未反应过来,连说一下“儿臣下躬送皇父”全都没讲出来。
嘉宁帝走后,庞保躲在门边不敢进来侍奉,他如今知道自个儿撞开屋门是犯了多么大的过错,六爷居高临下,要拾掇他比捻死只蚂蚁全都容易。庞保即使是个宦官,亦不可以由着人随便把自个儿搞死。
宇文海遭了满腹的气儿,正无处可发,他忽然大喊一下道:“庞保……”
躲在门边的庞保下的一抖嗦,心目中喊苦不叠,不的不一步三移的移入了阁间。
“关门,过来。”宇文海暴饮一下。
庞保吓的直抖嗦,胆战心兢的把门闭上,怯生生的移到宇文海的跟前,宇文海一脚踹向庞保的腹部,同时厉声饮道:“不准喊,你敢喊一下本皇嗣便要了你的小命。”
庞保硬是没敢喊出音,只一口咬住自个儿的胳臂,宇文海即刻追向前对他一通拳打脚踹,庞保只
可以咬着胳臂狠狠忍着,宇文海也未敢往庞保面上打,怕带了幌子又给自个儿招来麻烦。
这一通拳打脚踹足足延续了一时刻,庞保仅是个156岁的宦官,身体骨也未多么结实,给宇文海一通毒打,便昏死在宇文海的屋中。
宇文海见庞保也未吐血啥的,便把一杯残茶泼到庞保的面上,庞保却是依旧没醒来。宇文海此时才有一些惊惶,他口上说要了庞保的小命,实际上他压根便不敢,庞保若犯了错另当别论,可他没犯错,宇文海便没权利打死他。
蹲下去使劲拍打庞保的脸面,宇文海可算把庞保搞醒啦。他见庞保醒来,便没再当回事儿,只沉音道:“今天不要你侍奉,下去罢。”
庞保吃力的爬起来,蹒跚的走出。一出屋门,庞保便再也撑不住了,抚着门框“噗”的喷出一口红血,便倒在了宇文海的门边。
好巧不巧宇文清跟平安正从外边走入来,把庞保吐血的一幕瞧了个青青晰晰,侍奉宇文清的小宦官贵喜跟庞保是同一个村子的,庞保净身入宫作了宦官以后,贵喜没少照料过他诸葛孔明纵横异界。一见庞保吐血,贵喜
大惊失色,迅疾冲向前抱住庞保,仓促喊道:“柱子,柱子……”柱子恰是庞保的小名。
宇文清跟平安也飞奔过来,宇文海在屋中听着有人大喊,便也开了门查瞧,但见庞保给宇文清的贴身小宦官抱着,他的胸前有好大一滩殷红的血渍。
宇文海的心眼儿转的可是不慢,他即刻指着宇文清义忿填膺的饮道:“五王兄,你对我有心见尽管说,何苦命你的人殴打我的贴身宦官,还把他打到吐血。你太残忍啦!”
宇文清理全都没理宇文海,只讥诮一下便走向前对贵喜讲道:“快送他回屋,爷即刻去请郎中。”
宇文海心虚,即刻向前阻拦道:“五王兄何苦惺惺做态,打了我的人儿,又帮他请郎中,你太虚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