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帝点了一下头,安郡公赶忙跪下谢恩,嘉宁帝却是凉凉讲道:“赐岳氏一瓷碗避子汤,用过方可出宫。”卢丙应了一下赶忙去预备。先前嘉宁帝临幸妃妾以后,如果不欲要给幸妃妾有孕,便由卢丙亲身瞧着她们饮下避子汤,这事儿卢丙作的再熟练不过了。
安郡公带着饮过避子汤的岳珊出宫归府,嘉兴王见事儿有了结果便也告辞出宫。宇文海还跪在御书厅的地下,嘉宁帝没喊起先前,他断断不敢起身。
此刻御书屋中唯有嘉宁帝父子仨人跟卢丙,嘉宁帝缄默了非常久适才沉音讲道:“卢丙,送敬肃郡公回东四殿阁养病。”
宇文海大惊,惶忙拼死命叩头喊道:“皇父开恩饶命呀,儿臣下知错了……”
嘉宁帝冷饮道:“住嘴儿妈咪快逃,皇父杀来啦!寡人何曾要杀你,还不跟寡人滚回东四殿阁静心思过,无寡人谕旨不的出宫半步。”
宇文海听闻仅是幽禁,即刻稍稍搁下心,赶忙叩头谢恩,而后跟随着卢丙回了东四殿阁,自此开始过“静心养病”的日子。宇文海知道自个儿亦不过便给幽禁四个月,重阳节先前他便可以出宫开府了,因此也未过于忧心。
宇文海跟卢丙走后,一向站立在
边侧没怎讲话的宇文清来到嘉宁帝跟前双膝跪下谢罪,“皇父,儿臣下有错,请皇父责罚。”
嘉宁帝淡微微问:“你有啥错?”
宇文清坦然讲道:“回报皇父,儿臣下知道六王弟揣摩算计儿臣下,原先儿臣下可以抽身离开不去理睬他的揣摩算计。可是儿臣下并没那般做,而是把计便计,要六王弟自食恶果,儿臣下这样行事儿,不单有失悌爱之心,更加要天家损了体面,请皇父责罚。”
嘉宁帝慢慢叹了口气儿儿,温声道:“青儿起来罢。”
宇文清抬眼瞧向他的皇父,但见嘉宁帝面上尽现疲累之色,瞧上去颓老了很多。宇文清心目中非常难受,赶忙叩头道:“儿臣下要皇父灰心失落了,请皇父狠狠责罚儿臣下。”
嘉宁帝长叹一下,走至宇文清跟前把他拉起,缓声问:“青儿,把今天老六揣摩算计你之事儿仔细说跟皇父。”
宇文清点了下头,便认真真的提起,他历来是实话实说之人儿,只用了一时刻便把路过叙述了一遍。
嘉宁帝听着给请到京华楼的不单是嘉兴王跟安郡公,还有逍遥平安姊弟之际,面上即刻现了怒意。
宇文海的用心何其歹毒,不只欲要宇文清身败名裂,还要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