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峥见天寒地冻四野无人,两手紧紧抱住苏小小,就按在土地庙墙上攫取她口中的蜜来,身上都热了起来,而后吃吃地笑道:“娘子,我们可有好多天没见面了。”
苏小小无奈,搂住他的肩膀,“我们都走不开,只有你最自由,这挑拨离间的事自然也只有你
去安排,怎么样?成果如何?”
容峥轻笑,“本世子出马,岂有不马到成功的道理?”
苏小小忍俊不禁道:“呵,虽然是成功了,但你还是不能做得太过显眼,这几日且收一收。便是闹,也要闹得顺其自然,叫人察觉端倪可就危险了。”
“放心,”容峥亲昵地蹭着她,“龙丘亲兵本来就自视甚高,这些事你我只需挑个头,后面他们自然不会罢休。”
“嗯,”苏小小揉了揉他疲惫的额头,“龙丘墨不简单,领军多年,不会连这点镇压本事都没有,这还只是开始。”
容峥也叹,“是啊,缓慢的开始。”
要想一步步达到他们想要的浑水效果,这点小打小闹,根本远远不够看。
“阿峥,累了,就睡吧。”苏小小忽然道:“我守着你。”
容峥抬眼,温和地笑开,潋滟水色一闪而过,将头放在她的肩上,慢慢睡了过去。
比起容峥、苏小小,甚至周府、烈王府的安静,龙丘墨则实在是烦恼得很。那群兵痞不是那么好管教的,自己在时倒还听话,倘或一时不见,又得想着法子闹事。
早知道就该禁止他们入城。
“你喝酒了?”
安亦修突然开门走了出来,他在龙丘墨的房子旁边辟了
一间小屋,平常出了解逸斋送饭的伙计之外,极少出门。
龙丘墨寻常倒也不管他,有事一天都在睡觉,好像全然不怕他逃走似的,懒散至极。这本懒散的人,今天竟然喝得烂醉回来。
国老说过,师出反常必有妖。
安亦修就忍不住探究这“妖”,喝醉的人通常忍不住会有些失控,龙丘墨的脚像自动会拐弯,还打着酒嗝。
“还没睡?”
龙丘墨抓了把头发,走进屋里,大咧咧地往躺椅上一倒,躺椅都被他的体重往后带了一段距离。安亦修靠在门边挑眉,总觉得这高大的将军今天好像有些萎靡不振。
“你怎么了?”他问了一句。
龙丘墨盯着房顶看了半晌,手上的酒坛子哐啷一下碎在地上,他用靴子将碎片踢开,又坐起身,手肘放在膝盖上,醉醺醺地反问,“你觉得本将军有什么问题?”
他好像喝醉了,但神智又很是清醒,眼睛都被碎发盖住,安亦修莫名打了个冷颤,头皮发麻地看着他。
“你怕什么?”龙丘墨让开点位置,“过来坐。”
那躺椅让两个孩子坐还好,让两个成年人未免就有些拥挤了。
安亦修摇头,“不必。”
龙丘墨声音一沉,“龙丘珏,我让你过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