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战战兢兢,左思右想,待要开口,却被沈素言抢了先。
“孟少爷,你只是衣服破了就如此暴跳如雷,你可知台下的一对儿老夫妻的儿子王生刚被你打死,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至极,本殿倒觉得就算他们当场要了你的命,也是应当。”
“你是个什么东西!”孟畅看着沈素言,不由分说的骂道:“本少爷乃是孟家的人,自然不需要你来教训,倒是你,不是知府却代替知府说话,不应当吧!”而后看着知府大人,道:“知府大人,你说呢?”口中话满是威胁。
知府被吓得浑身打颤,自然是
一句话也说不出的。
沈素言笑道:“孟畅,本殿是公主,自然有资格。”说着,将惊堂木狠狠地一摔,怒斥道:“孟畅,你草菅人命,还不思悔改,实在可恶,今有老夫妻二人状告你打死了他们的儿子王生,你可知罪?”
孟畅心底没由来的一惊,想着哪里来的公主,他怎么知道。可见知府大人对她唯命是从,故而明白,台上坐着的人当真是公主。此时他有些慌张,回头看了孟濡一眼,同他使眼色道:“大哥,救我。”
孟濡此时也很吃惊,自然是想不到湘医馆的玲珑姑娘竟然是当朝公主,如此一来,事情就变得棘手多了。
心里虽然觉得事情难办,可看向孟畅时,仍同他点了点头,让他放心。暗暗思付了许多,而后上前一步站在孟畅的身侧,仰头看着坐在高位上的沈素言,道:“草民参见公主殿下。”
“恩。”沈素言淡淡的回应了一声。
慕晴烟看着抬起头的孟濡,心里恨意满满,压低声音同身侧的慕寒川道:“哥哥,我恨这个人。”
慕寒川先是看了慕晴烟一眼,而后看向孟濡,思索片刻,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只因眼下不是追问的时机。
“公主,孟畅并非有意杀人,一切都只是无心之失。”
“不可能!”那老夫妻中的老妇人立刻起身,面上的泪还来不及擦干净,指着孟畅道:“他怎么不是有意杀人?整个鄂虞城谁人不知道孟家小少爷从不将人命当做人命,我和我家老头子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孟畅活活打死,怎么可能是无心之失?”说着,老妇人声泪俱下。
孟濡眸光冷淡的瞥了一眼那老妇人,收回眸光时看向沈素言,开口道:“老人年纪大了,自然有看错的时候。”
“你说什么!”王生的老父滕然起身,上前几步浑身颤栗指着孟濡的鼻子道:“你……你怎可以如此颠倒黑白!”说完,一阵胸闷,眼前一黑晕倒在地。那老妇人见此,哭喊着冲过去将老人抱住。
这一幕看得沈素言心酸不已,同慕晴烟和慕寒川示意,两人走下去将两位老人带到后堂照顾。
孟濡在慕晴烟讲过他身边的时候,有意的看了她一眼。
见慕晴烟和慕寒川带着王生的父母离开,沈素言看了知府大人一眼,道:“知府大人,本殿觉得王生的父母不可能在说假话,那么说假话的就另有其人,还请知府大人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