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亦书跟着冬梅走进来，来到沈素言面前，先施一礼，而后在沈素言的吩咐下坐下，开口道：“公主，听闻你要去给穷苦人诊治施药，可否能带上亦书一起？”

“你要随我一起去？”顿了顿声，她接着又道：“亦书，你平日里素爱穿白衣，那穷苦人住的地方脏乱不堪，恐怕会脏了你的衣服。”

“公主贵为千金之躯都不怕，在下又怕什么呢？何况能为穷苦人做些事情，是亦书的福气。”亦书很是诚恳的说道。

亦书的话让沈素言很满意，遂道：“那好，既然你不惧脏乱，便随我一起去吧。你先回去准备准备，待会儿出发了我让冬梅去叫你。”

亦书起身道：“是。”

临近正午的时候，慕寒川来到公主府，却听府内的下人说沈素言去给穷苦人瞧

病去了，他想了想，多问了一句：“那亦书何在？”

下人道：“亦书公子随着公主一道去了。”

亦书懂得医术，随着沈素言一同前去到也没什么，可是在慕寒川看来却不是如此。在他看来，亦书跟着沈素言一同前去，一定是别有目的。

他没再多想什么，立刻动身赶往沈素言和亦书所在之处。

此时，沈素言和亦书走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两人本来是乘坐着轿子的，只因路途绵长，坐着轿子久了身子乏累的厉害，便一同走过去，且权当是锻炼身体了。

亦书时不时地将目光放在沈素言的面容上，时而温柔，时而沉重，时而满含笑意。

沈素言纵使反应迟钝，也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开口问道：“亦书，我脸上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亦书忙摇了摇头，隐匿脸上的那一抹尴尬，柔声道：“公主今日的梳妆很娇俏，亦是美艳动人的，自然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沈素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那便好。”

亦书想了想，开口问道：“公主，你喜欢慕公子什么？”

“恩？”她微怔，而后看着亦书，笑道：“你为何会对这个感兴

趣？莫非你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女子，想要在我这儿取取经？”

亦书微怔，而后很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是，公主说的不错，我确实是遇上了很喜爱的女子，每天见到她就如同见到雨后的彩虹一般，让人心情明媚，只是……我不知道我身上是否有值得她喜欢的东西。见……见公主与慕公子那样好，很是艳羡，故而想问一问，公主喜欢慕公子什么？”

沈素言不假思索道：“他很体贴。”顿了顿上，接着又道：“他对于有关我的事情都非常的上心，且会在细小，旁人不易发现的地方给惊喜。他还很义气，重情，为人善良忠厚。你知道么，我们是因为海棠花结缘的。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只觉得他这个人器宇轩昂，很是不凡，那时候还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与他会在一起，会成为天地之间最为亲密的人。他还很勇敢。”

沈素言面上满是幸福的笑意，一字一句道：“真是因为他的勇敢，我们才能一起走了这么远的路。”说了这么多，沈素言颇为感慨。她还是第一次将她与慕寒川之间的感情这般同旁人说。说完，看着亦书，道：“不知道我说这些，是否能够帮助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