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温柔,悠悠道:“为了能够接近她,我用很长一段时间制造了一个假的身份,便是鄂虞城有名的医者,如此,我才能用医者之名去靠近她。那时,她与慕寒川的感情已经根深蒂固了。”
“起初,我设法离间她与慕寒川之间的感情,你知道么?”他看着沅冥天:“我的计划因你的出现而无疾而终。你将言儿掳走至渊宗派,慕寒川拼死去救,言儿与他和好如初,那个时候,我便意识到,言儿与慕寒川是真心相爱,是我……不能够介入的。”他沉沉叹息一声,很是伤感:“我这一生,唯爱言儿一人,却爱而不得,想来也是可悲。”说着,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你是如此,难道我不是么?”沅冥天面露黯然神伤之色:“我将沈素言掳走,为的是要挟她的父皇,可自己本来的目的没有达成,还让她误打误撞的闯进了自己心里,我才是最最憋屈的那一个!”将手中的酒饮尽,他沉声道:“我日日在你面前同你说我对她的情不如你深厚,可你知道么?那只是我在自欺欺人罢了!我知道她对于我来说有多重要,可是我们不可能的,从一开始我们的相遇就是错的,世间没有卖后悔药。”
两人把酒吐露心事,整整说了一夜,若是旁人,酒楼的掌柜的早就将人给赶出去了,可是偏偏一个是褚国即将要登基的王,一个是江湖霸主,谁人敢动他们?为此,掌柜的同小厮在酒楼内整整守了一夜,一夜未睡。
第二日天刚亮,亦书便醒来,揉了揉有些沉痛的头,回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而后看着对面还在昏睡的沅冥天,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沅冥天悠悠转醒,看着他道:“何事?”
亦书道:“你今日不是要去见慕寒川么?”
他一提慕寒川,沅冥天立刻惊醒,酒也醒了一大半,忙道:“是,这可是一件大事,只是昨夜喝酒喝的太多了,我若是这般去见,实在是太没诚意了,我回府换换衣服,你且先回去,我稍后就到。”
亦书同他点了点头,先一步离开。
此时,慕寒川也已经醒了,沈素言亲自打水为他梳洗,俨然如同妻子照顾丈夫一般细心体贴的找料慕寒川。待为慕寒川熟悉毕,又仔细的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换过药之后,同他道:“你这伤虽然重,却因你即使涂抹草药而没有感染,这两日我给你换药换的勤,用的也都是上好的药材,伤口愈合的很快,只是你记着三日之内
不要沾水,偶尔下床走动是允许的。”
慕寒川含笑同她点了点头:“我记着了。素言,你这般细心体贴的照料我,我自然好得快。”
沈素言面上一红,柔声道:“你先躺下休息,我去拿早膳来。”说着,转身出了房门。
她离开之后,沅冥天带着部下赶来,并且带了上等的治疗伤口的药,命部下先行出去守着,他坐在慕寒川的床榻,看着他道:“你那日失踪之后,我也在那个地方找了你许久,却没有找到你,想来还是沈素言细心,竟然能想到会藏身于悬崖峭壁处,你能活着回来,我很高兴。你是知道的,我与二弟、三弟的仗还有最后一仗,这最后一仗至关重要,决定着我是否能够坐上褚国的王位。”
“我会助你的,只是得三日后才可。”
沅冥天不解:“为何?莫非的伤势还未好全?”
“恩,这两日有素言精心照料,已经好了大半,方才在你来之前,素言叮嘱我,要我的腿三日之内不许碰水,也不可剧烈活动。今日你送来治伤圣药,我若用了,三日之后定能健步如飞。故而,你且先筹备着开战之事,三日之后,你将我原来的军队交还给我,我自然将褚国的王位打下来给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