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川看着沈素言，心头一阵一阵的抽痛，他将腰间的长剑一点一点抽出，而后持剑指着亦书，同沈素言道：“我来杀了他！”说完，持剑朝着亦书直直的刺过去。

“不要！”沈素言下意识的挡在亦书的身前，亦书为了保护她拉了她一把，将她拉在身后护住，并迅速的从腰间抽出白色折扇，快速打开抵挡慕寒川的剑头。

“慕寒川，你冷静一点！”亦书道。

慕寒川勾唇冷笑：“你死了我才会冷静。”

一时间，两人缠斗在一起。

亦书善轻功和毒，可是他的毒都是致命的，考虑到沈素言，所以他不会对慕寒川下毒。所以，将慕寒川持剑猛攻而来时，他只能一边抵挡一边躲闪，渐渐落了下风。

沈素言看出亦书并不愿给慕寒川下毒，可是慕寒川的每一剑都刺中他的要害，再打下去，亦书一定会死的。

她不能让亦书死。

思及此，她不管不顾的冲到亦书面前，张开胳膊拦着慕寒川道：“慕寒川，你要是想杀亦书，就先杀了我吧！”

慕寒川立刻收了剑，稳稳的落在她面前，将手中的剑一把扔在地上，痛声道：“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若是护着他，便是要取我

的性命。”

“慕寒川，你一定要这样么？海棠花我还给你了，信上我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放过我？”她含泪道：“你难道看不出我在王妃过的每一天都很痛苦么？”

“那我呢？”他默默地流着泪：“你认为你离开了，我不痛苦么？”

“你不是有沅名姝陪着么？”她哽咽道：“有她在，你怎么会痛苦？”

“沈素言！”慕寒川大吼一声，三步作两步冲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瓣，说是吻，不如说是掠夺。

亦书看着这一幕，心如刀绞。

“慕寒川！”沈素言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而后擦了擦唇瓣，怒视他，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千里迢迢的来找你，只想将你带走。我们之间的误会，全因不信任而起，究竟是你先不信任的我，还是我先不信任的你？恩？沅名姝在你面前说与我已经有夫妻之实，这件事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当面对峙呢？为什么任由着自己胡思乱想！”

“那你倒是说啊！你与沅名姝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他盯着她的眉眼，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含泪道：“你就是要这样对不对？非得

看着我丧失所有的尊严，非得让我跟你详详细细的解释，才肯相信我！好啊！那我就告诉你，我跟她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从来都没有！”

沈素言怔怔的看着他。

“你信我么？”此时的慕寒川疲惫不堪，他沙哑着嗓子沉声道：“你信我么？”

她看着他，许久之后，抱着自己蹲在地上，失声痛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亦书此时上前，看着慕寒川道：“你不要再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