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清冷，本就在看到眼前这一幕伤心不已的慕寒川此时更难过至极，他看着沈素言，用看似平静的语气说道：“你对我真的要如此狠心么？”

沈素言眸光沉重：“我以为白天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

“你是跟我说清楚了，可是我还没有跟自己说清楚。我无法给自己的心一个交代，更加无法做出违背心意的事。”他身处黑夜之中，周围侍卫手上的火把将他的脸色耀的通红，可是他整个人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温暖，反而一身冷意让周围所有人感觉到瑟瑟发抖。

“那是你的事。”沈素言颇为冷酷的说道：“与我无关了。”

“怎么可能与你无关！”慕寒川颇为激动的上前，亦书见此立刻走到沈素言的身前，张开胳膊护住她，同时拦下慕寒川：“别再往前一步！慕寒川，该说的言儿都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你是个聪明人，又何必纠缠！”

“纠缠？”慕寒川仿若听到了这世上最令人可笑的话：“素言是本王的王妃，何来纠缠一说？”眸光微定，幽深且隐匿着怒意：“倒是你，亦书公子，从始至终，那才是那个最应该消失的外人。”他故意将“外人”两个字

说的很重。

“言儿是我此生最为在乎的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她想要离开你，我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带她离开。”亦书道。

“是么？”慕寒川缓缓地拔出腰间的佩剑，而后直指亦书的胸膛，眸光微眯，凝声道：“既如此，与我一战，我知道，你我之间，早该有一场你死我活的仗。”

“好啊！”亦书不假思索的迎战。

“不要！”沈素言冲出来站在两人之间，眸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你们不要打！”

慕寒川看着沈素言，口中的话掷地有声：“素言，我该让你看一看，你信任的人是多么的脆弱且不堪一击。”

“慕寒川，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何苦扯上亦书！他只是为了帮助我才出现在这儿，你要是找茬儿不想让我走，冲着我一个人来就好了，我不允许你伤害亦书！”

“言儿！”亦书安慰她道：“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你知道我擅长什么，不是么？”

关键是，沈素言并不想让亦书用毒伤害慕寒川。她离开王府这件事，她只希望能够和平解决，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

“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受伤，对于我来说，你们

都是重要的人。”她看向慕寒川，恳切道：“寒川，我只是想要离开王府而已，只要你一句话，我就能走。你放过我吧，好么？”

慕寒川眸中划过一丝隐痛：“你不希望我受到伤害，说明你心里还是爱着我的。这种情况之下，我怎么可能放你走。”说完，立刻看向亦书，手中的长剑散发着冷冽的寒光：“亦书，还磨蹭什么？与我决一死战吧！”话毕，跃身朝亦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