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的流逝,酒馆中的酒香味却也越来越浓烈,诱人至极,让人疯狂。
赵信刚进酒馆时,就闻见了这香味,他的鼻子动了动,顿时便警惕的捂住了鼻子:“好浓的酒味,真是熏人。”
他嘴里嘀咕着,小心绕过那一地的醉汉,一个一个的仔细看着,终于,赵信看到了躺在屋子最里面桌子上的季海棠。
赵信嘴角勾起一个冷笑:“本来不想打你主意的,但谁叫我如今连件得体的裤子都没了。”
说到这里,他面色一沉,啐了一口不屑道:“那老不死的明明有个茶摊,却偏说自己没钱补偿我,哼!我早晚要去寻他的麻烦。”
赵信怨念的嘀嘀咕咕,伸手把醉倒的季海棠给拉起来,抗麻袋一样,毫无怜香惜玉的把她给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呦,还挺轻的。”赵信笑笑,大摇大摆,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就这样出了门。
路上不时有行人好奇的朝着赵信这边张望,目光中含了鄙夷。
赵信像是这里的常驻民,每每见了那些人看过来,都会笑着敷衍的解释一句:“这是我媳妇儿,她醉了,我便这样带她回去。”
那些人见到季海棠并
不是他们相熟之人,有人不想多管闲事,摆摆手走开,丢下一句嗤笑:“你还有媳妇?哦,不对,你是有很多来历不明的媳妇,只不过啊,都卖了出去。”
这话刺耳,赵信却像是听习惯了一样,对此无动于衷,甚至还厚着脸皮,对讽刺他的人笑了笑:“哎,我这不是想要造福那些没有媳妇的兄弟吗?”
见那些人不屑的撇嘴,无视自己离开,他也不在意,反而高兴起来,扛着昏昏沉沉的季海棠,就兴奋的朝着目的地大步走去。
季海棠昏昏沉沉间,只觉得自己好像上了一个小船,那船着实可恶,一摇一晃的,晃的她头晕眼花,颠的她胃疼不已,且耳边也着实吵闹了些。
一股恶心的感觉,就这样一股脑的冒了出来,季海棠张嘴,顺从自己的心意,不管不顾把那害自己难受的罪魁祸首给吐了出来。
“一百两,这女人虽然长相只能算是一般,皮肤却是极好的!你那些客人保管喜欢。”
赵信走过去,好让让老鸨看清楚他肩膀上的“货物”。
“不行不行,你瞧她那双手,姑奶奶我还要给她请大夫来医治,不然谁能看上她?那药费和出
诊费可是不少呢,五十两。”
老鸨嫌弃的看一眼季海棠那露在外面的手,她不知道季海棠的腿脚也不方便了,不然,价格还会开的更低,甚至根本不会要。
“这怎么能行?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弄到手的,少说也得八十两吧?”赵信随口瞎扯,努力把自己说的辛苦些,好多捞银子。
赵信正兴奋的和老鸨商量价钱,突然就感觉身上一凉,而后就是一股温热的感觉。
他悚然一惊,连忙扭头看过去,就看到一团秽物正安静的待在自己最心爱的衣裳上,赵信勃然大怒,把季海棠往用力地上一扔。
赵信不可置信的瞪着季海棠,见对方仍旧有些迷糊,眸色却冰寒的望着自己,显然已经从他们刚才的对话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