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你为了表明对我的心意,用自己在镇子上做工好久而挣得的苦力钱,从镇上给我买了最贵的珠花,你说以后要待我千好万好,不让我受一点委屈。
这些你都忘了吗?我不相信你忘了!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所以才不爱我了,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
她说的声情并茂,那话语里句句都似带着对新郎的深情及控诉。
对她的话,周围的人,无不听着感动之余,就开始附和着她,斥责起新
郎的薄情寡义。
“林家小子,作为你的叔伯婶婶,我们说句公道话,我们都知道你和芸儿自幼关系就好,可你也不能这样薄待人家啊,你这娶到人家才第一天,你就不珍惜了,这也太不像话了!”
“是啊!想当初,芸儿因着在镇上突出的数一数二容貌,可是有许多求娶她的豪贵富绅的,可她却独独选了你!如此,你还怎么能这么辜负她呢?做人可不能如此!”
一个村里的乡里乡亲,不管是谁家发生了点什么芝麻绿豆大点事,大家都一清二楚。
更别提这芸儿可是十里八乡最俊的姑娘,从她及笄开始,来求娶的人就络绎不绝,几乎快踏破了她家的门槛,更别提镇子上还有些富贵人家上门。
就当大家以为芸儿会嫁个有钱的儿郎,可谁也没想到,她会舍弃荣华富贵而选择不起眼的张家穷小子。
这除了二人感情深厚的缘由之外,怕也不能有其他理由可以解释了。
听着新娘的一番话, 那新郎面上怔愣,那些事情的确都是他同芸儿经历过的。
此时,他即便对新娘的感觉不对,可却不再确定新娘就一定不是芸儿了。
可他如何能错认呢?为何他和新
娘相处的感觉就是不对呢?
不一时,那些乡里乡亲为新娘抱不平的话,让新郎听了觉得十分痛苦。
恍惚间,他感觉应是自己中邪了,自此他面上表情露出愧疚之色,接着他便上前对新娘道歉:“对不起,芸儿,是我一时犯浑,是我的错,你不要哭了。”
那“芸儿”抹去眼泪之后侧身就不避嫌地顺势靠在了新郎怀里,“没关系的,张郎,只要你还爱我,芸儿怎么样都没关系的。”
就在这时,苏锦若眼尖地瞧见了那新娘子耳朵上的流苏耳坠。
那分明同她在厨房里捡到的耳坠一模一样,耳坠上的流苏挂坠倒还好说,可那是一只银质耳坠,乡下人可不会舍得用银子打耳坠,因此这里的银质耳坠并不多见。
即便这里有姑娘舍得买银质耳坠,那也不会轻易任耳坠丢了还不找,她们丢了耳坠必然会怀着重新找回的希望广而告之,让村里人帮忙找找的。
苏锦若不禁心下有些奇怪,新娘子的耳坠为何会遗失在何婉家里,而且看新娘的样子,她似乎对这丢失的耳坠也并不在乎。
若是在乎,这么明显的耳坠,她为何到现在都没发现耳坠丢了,且不发动乡邻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