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一下吧。

燕儿轻声道：“殿下打小对奴婢就很好，甚至当初许诺过奴婢，定会娶奴婢为妻，却因为这件事，殿下惹得了她不快，一直握着奴婢的身契不肯放手……若不是为了替殿下报仇，奴婢也早早的就跟着去了。”

那日云贵妃提议她和二殿下结婚的时候，她其实是愿意的。

可是，她不甘心。

她想

报仇。

楚瑶大概知道她和二殿下是什么感情了，内心叹了一句苦命鸳鸯，迟疑了一会儿，试探道：“那，如果杀害二殿下的凶手，不止一个呢？”

燕儿豁然抬头：“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她小脸上带着泪痕和震惊。

“你想报仇吗？”楚瑶避而不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她在给对方一个选择。

也在看看，对方究竟能不能归为己用。

不用忠诚，只要两人想做的事情是一样的就行了。

燕儿心中很乱，可她冥冥之中觉得，楚瑶说的不是假话，于是咬咬牙道：“想，奴婢，想替二殿下报仇，那么，王妃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还有其他的人吗？

楚瑶收回自己审视的目光，轻笑道：“追杀太子的，拿着的虽然是云家人的剑，但其实都是一些杀手，而云家的人，其实是追杀我，这么多人，云家人真的有这么大的能量吗？云贵妃，你说呢？”

她早就发现这个女人醒了。

楚瑶发现，自那天她修炼了之后，整个人简直就像是吃了大补丸一样。

眼睛清晰了，耳朵更灵敏了，别看现在是一副病歪歪的样子，其实走路都比以前

轻快了。

奇怪。

云贵妃睁开了眼睛，目光颓然，毫无神采：“你既然都打算杀了我了，又何必再多问这些呢？”

如今她所求的，也不过就是一个死字。

明明楚瑶没有对她下药，可她每天却都生活在梦魇之中，不得安生，生不如死。

“那可不一样。”楚瑶低着头，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恨意，“杀害无辜人的时候，你怎么不露出这种表情呢，真是让人恶心。”

她从不会可怜这种人。

就因为心中有恨，就因为自己受了不公，就要害死别人么？

这是什么狗屁的道理？

“我知道，以你的本事，不可能拿到这种蛊虫，你顶多做的事情就是下蛊而已，蛊虫，是从哪里来的？”楚瑶掐着她的下巴问。

姜华说了，蛊虫非常难得培育。

也就苗疆那边，会一点儿这些。

可她也查了，云家根本没有和苗疆那边的人有任何的关系和接触。

云贵妃不言，非常不合作的闭上了眼睛，女人有一张漂亮的皮囊，就这样躺着，脸色苍白，都像是一幅病美人图。

白的脸，黑的发，鲜明对比，漂亮得扎眼。

这等美人儿，难怪皇帝当初不顾一切都要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