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的眼泪鼻涕弄得一团糟。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语无伦次的说着。
“傻丫头。”皇甫啸摸了一把她的脑袋,见她情绪稳定下来,深深的叹了口气,心中却升起一点点疑惑。
为什么,楚瑶会有这么深的感情?
疑惑的种子悄悄的种在了心中。
“鸿胪寺的那个老家伙是个护犊子的,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你放心,楚家那几个人,一个都逃不了的。”皇甫啸转移了话题,嘴角
噙着一抹淡淡的笑,眼中却只剩下寒意。
既然楚清风做事绝情,那么也该为他的绝情付出代价。
皇甫啸猜测的没错。
第二日早朝,刘禛就一纸状书,将楚湘和楚清风给直接告到了皇甫政的面前。
“皇上啊,老臣为官三十载,一直尽心尽力,不曾多贪过一粒米,起初几年家中过得清贫,不能给夫人好的日子,让夫人留下了病根,生下女儿没有多久,就早早的去了,如今我这唯一的女儿却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皇上,求您为老臣做主啊。”刘禛直接跪在了地上,三叩首,声音悲泣不已。
堂堂的三品大官,在朝堂之上哭得犹如一个孩子。
楚清风面色铁青,板着脸怒道:“刘大人,说话要讲证据,这件事,同老夫有什么干系?”
“我就问你,太子妃是不是你的女儿,她下手狠毒,是不是你没有教好?子不教,父之过,诸位大人倒是评评理,说说楚丞相该不该负责?”
朝堂之上议论纷纷,前后左右都在讨论这件事情,俨然已经成了一个菜市场,皇帝看着递上来的折子。藏在冠冕珠帘之下的脸神色晦暗。
他先是轻飘飘的看了刘禛一眼。
鸿胪寺这个老东西为官多
年,确实非常清廉,先帝曾也赞赏有加,他也挑不出什么过错,若是今日这事儿不给他一个交代,怕是不好了。
楚清风却被刘禛的那句话给问倒了。
昨日的事情他其实也知道,毕竟楚剑一回来,就给他说了这件事情。
他也气啊。
楚湘这都是干的什么狗事情。
做事情不顾及场合,硬是留下了把柄,简直是蠢货。
楚清风在心里面怒骂着,脸色阴沉难看的紧。
“若真如刘大人所说,那事情确实是太子妃不对……”皇甫政沉吟着,“不过问罪也要追究缘由,刘姑娘可在?”
既然要告状,那么当事人肯定是要在的。
刘覃笙早早的就在金銮殿的门口候着了,如今听到通传,便紧张的走了进去。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她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行礼。
皇甫政伸着脑袋看了一眼。
刘覃笙戴着面纱,他也看不真切,便问:“你伤到哪儿了?”
刘覃笙轻轻的咬着唇,知道他这意思是要看上一看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既感到羞辱,又觉得惶恐,这丑脸,她本来是再也不想见人了,可现在,又要把血淋淋的伤口露出来,她实在不愿意。
可皇命难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