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东楼和西楼平日里都在打对台,两边的管事不和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而我们只听命于西楼。”
楚瑶了然,又问:“那你们为什么想要抓我?”
难不成就因为今天的那件事情,这浮华楼的人不至于这么小气吧?若是对待每一个客人都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还开得下去?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鹰鼻男人说,怕她误会,着急的解释。
“我是真的不知道,贺管事只说将人给带回去,并没有说原因,我们只是底下的人,哪里又值得他向我们解释的呢。”
他言辞恳切,甚至有些慌忙。
楚瑶又问了几个问题,确定了他没有撒谎,才就此作罢。
而旁边的皇甫啸面色已经黑成了锅底。
他身上的煞气翻涌着。
“浮华楼现在的手脚可真是伸得越来越长了。”他低声道。
这些人,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对楚瑶出手。
“我,我只是奉命行事。”鹰鼻痛苦不已的求饶,“你们,你们就放过我吧。”
“放过你?好啊。”楚瑶笑嘻嘻的应了一声,拉了一把臭着脸的皇甫啸,“行了,我们先出去吧,鬼影,这里就交给你啦。”
她冲着鬼影挥了挥手,拉着皇甫啸就往外走。
鬼影:“……”
所以这人,是要放,还是不放?
第二日。
王府。
冬日里难得的有一个好天气,外面阳光明媚,楚瑶给自己搬了一个摇椅在外面晒太阳。
面前,青霜则坐在小马扎上,念念有词的背着书。
“君子去仁,乌乎成名,君子无终食,无终食,无,无……”
“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楚瑶看她实在背的惨不忍睹,便忍不住提醒了两个字,见着她磕磕巴巴的又背了下去,头痛不已。
“你这都背了十三遍了,这院子里面听书的人都听会了,你怎么还和那老破风箱似的,摇一摇才能嘎吱嘎吱响?”她实在没忍住,调侃了一句。
青霜赌气的将书一合,嘟囔着说:“我笨,我
当然背不好。”
含香扑哧一声就笑了,和绿玉笑嘻嘻的站在一边。
楚瑶在旁边又好气又好笑,她就没见过谁能说自己笨的,清霜还真的是第一个。
“这些书背得我头都大了。”青霜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生气,红着脸嚷嚷。
“我又不是男子,我也不需要科举考试,背这些书对我来说能有什么用处啊?我还不如好好的和姐姐学一学管家之道,经商之道,就是医术和女红也比这些有用吧。”
整天之乎者也之乎者也的,她的头都快要痛死了。
“谁说这些没有用处的?”楚瑶伸手拿过她扔在一边的书,随便翻开一段,“子曰,人之过也,各于其党,观过,斯知仁矣,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青霜摇了摇头。
她平日里背书,就是背了也忘了,就算这句话听起来有些熟悉,她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背过还是没背过。
楚瑶对她解释:“孔子说,人的过错各有不同的类型,观察一个人的过错,也可以知道这人有没有仁心,实际上就是从一个人所犯的过错中辨别一个人的品德德性,教你辨别一个人的品德德性,难道就没有用了吗?”
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