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淮清咳两声。
老掌柜忙道:“没有没有,严夫人你家相公隐疾是小问题,可这腿伤到筋骨又熬了段时间怕是治不好了。”
“老掌柜,你可没骗我?”云善柔狐疑的目光在严淮和老掌柜的脸上打量。
两人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都不动声
色地移开。
云善柔一眼都看得出来,这两人之间定有什么猫腻,无奈地长叹一声,“罢了,虽然我年轻轻轻就要受活寡,但有一宝给我送终也无妨。”
“别胡思乱想!”严淮眉宇不悦蹙起,“我没事。”
“没事,你还什么都不告诉我,都说夫妻俩要对对方坦诚,你对我不坦诚,这日子要如何过下去?”云善柔理直气壮地反问。
严淮哑着看着她,输于下方,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反驳。
老掌柜摇了摇头,站出劝架,“严夫人,你放心,你相公的病我会给他治好的,我们现在就来施针吧。”
果然,还是要守活寡了。
严淮那难以言喻的隐疾怕是一时半会还好不了。
云善柔想,还好让严淮来看腿,不看腿还不知道他的身上还有其他的病。
来到正堂,老掌柜让小学徒拿来银针,等严淮坐好后,就拿出银针为他施针。
云善柔虽不喜严淮的有所隐瞒,可看在严淮还愿意治病的份上,就在一旁等着,没过多久,严林玉回来。
严林玉面色不好,眉宇阴沉地坐在椅子上捧着杯热茶也不喝,在发呆失神。
云善柔问:“大
哥,你去见二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听到严林玉去见严云兰,严淮立刻转头过来。
严林玉想了想,放下茶杯,重重地拍了拍大腿,“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二妹的夫君阮东叶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陪了赌博,家里的银钱都输光,还欠了人两百两,云兰已经有五个月身孕,可人却瘦得一点都不嫌肚子。”严林玉眼里满是担心。
严家父母死得早,就三兄妹相依为命,感情自然是好。
严云兰的夫家出了这些事,严林玉怎能不担心。
云善柔问:“大哥,你可有暗地里给些银子给二姐?”
“给了一些,我叮嘱她不管阮东叶那家伙,自己一定不能饿着,她还有身孕在身!”
云善柔点头,从钱袋子拿出二十两给严林玉,“大哥,你去把这些银子给二姐,让她多买些补品补补身子。”
“善娘,万万不可,严淮的腿不知道还要花上多少银子,这银子还是你们自己留着。”
云善柔冷冷地看向严淮,没好气地说:“大哥,相公治不治得好都无所谓,反正我已做好守活寡的准备。”
严淮身体一僵,抬起头幽怨地看向云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