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易的身子在这几天剧毒的折腾下,比起常人要虚上很多,驱赶他体内的毒虫也耗去不少体力,若非是见到云善柔,想必在吃了早饭后,人就昏昏睡过去才不会坚持如此之久。
云善柔一走,就像是夺走他所有的动力一样,不消半会人就昏睡过去。
鬼谷子见萧蘅阳对云易的态度,眉宇轻轻一皱,“这位公子,你似乎对他很看重,他是你的谁?”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萧蘅阳淡漠地回应,站起来,修长的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背有些微弯的鬼谷子,“还需要几天,能将他身上的毒完全除尽。”
“看他的身体恢复情况,以毒攻毒时本就会给身体带来很大的伤害,若他的身体能撑着住,什么时候将毒逼出来都行,若他撑不住,只会死在解毒中。为了万无一失,就尚且再等段时日看看。”
萧蘅阳眉宇轻轻一皱,他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待……
云善柔抱着严一念来找药谷
子,一向乖巧安静的严一念,看见药谷子就开始挣扎,一副要逃命的样子。
“一念,乖,不怕的,娘在这,没事的。”云善柔急忙出声安慰。
严一念现在一心只想快点逃离药谷子,压根就没看云善柔在说什么。
云善柔努力地安抚孩子,可耳朵听不见的孩子,遇见害怕的银针,怎可能会安静下来,在严一念胡乱的挥手中,他的指甲划伤了云善柔的脸,云善柔嘶地倒吸一口冷气,察觉到自己伤了云善柔,严一念也安静下来。
他愧疚地看着云善柔,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云善柔的伤口。
“娘没事,一念,娘也知道你害怕,但就一会,只要耳朵好了,我们就再也不用被针扎了。”
严一念听不懂,但看到云善柔一向温和的笑容,他愧疚地抱着云善柔,头枕在瘦弱却强大的肩膀上,安静了下来。
云善柔拍了拍他的后背,看向药谷子。
药谷子道:“这孩子看着很乖,没想到居然会怕针,你们以前拿针吓过他?”
“自然是没有。”云善柔笑了笑,“我家的孩子都很乖,不用编些什么东西来吓他们,只是,我也不知道一念为什么会害怕银针?”
“他那么害怕针,你可要将他抱紧,我一会替他施银针,想办法将堵住的穴位通了,再弄出他耳朵里的淤血。”
云善柔点了点头,将严一念正着抱好。
严一念一看到药谷子就想跑,云善柔给他做了个手语,告诉他,“娘在这里。”
这个手语云善柔常对严一念做,他看懂了,可看见药谷子的银针他还是害怕,他再抬头看了看云善柔,乖乖地坐在云善柔腿上安静下来。
药谷子拿着银针走过来,每靠近一步,严一念的身子就颤一下,药谷子走得越紧,他满是奶香的身体就颤抖得更厉害。
云善柔伸出手,握住他攥得紧紧的小手,无声中给孩子一份支持。
小手被云善柔握住的瞬间,严一念的颤抖缓和了许多。
药谷子将银针刺进严一念的穴位里,他身子如触电地僵了下,随后再也不敢乱动。
银针刺进穴位后,没过一会,严一念小小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但却极力地压抑住自己不去动,被施了银针的耳朵有鲜血在缓缓流出。
药谷子诧异地看着这个孩子,心想:小小年纪就能忍住这样的剧痛,这哪像是一个一岁孩子,说他有七八岁药谷子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