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拖得越久,就越难开口。”严淮蹙起眉头道。
云善柔看向远处,看到纷纷而落的大雪,道:“再等一段时间,等到那时候我就会说。”
严淮偏首与严初妤对视一眼,他们都有些无奈。
本可以趁着温骁说的那个噩梦,将实情说出来,说不定温骁当下会接受,可云善柔却始终害怕温骁不能接受这个事情,还在继续隐藏着。
“堂哥,算了。堂嫂想瞒着就让她瞒着,咱们听她的话。”严初妤同情地拍了拍严淮的肩膀。
严淮黑着一张脸,没说话。
“相公~~”瞧见心情不好的严淮,云善柔酥酥软软地喊了一声,半张身子跟软柳似的靠在他的身上。
若是寻常女子娇嗔,严淮便会觉得恶心浑身起鸡皮疙瘩。
可心尖尖上的那个人,这样一娇嗔,再硬再冷的心都会软下来。
“行了,都随你,你想什么时候告诉骁儿真相就什么时候去告诉。”
“我就知道相公你最好。”云善柔蜻蜓点水地亲了下严淮的脸颊,“孩子们说你抓了三只大野猪回来,要打火锅,我去帮忙了!”说完,云善柔就急急跑开。
严淮想
多说她两句都难。
严初妤抿嘴笑道:“堂哥,每次只要你说骁儿的事,堂嫂就跑得远远的,我看你还是少一些说易儿的事,免得堂嫂跑得更远。”
严淮重重叹了口气,不说话。
严初妤又问:“堂哥,我们还要在临天城待多久,梁将军那边的传令兵来报他们已经攻下三座城,士兵队伍从一开始的两万,现在变成五万。而我们这一个月来,除了和城中的百姓吃吃喝喝玩玩,什么都没做。”
“你想做什么?”严淮反问。
“我就这么说说,你干吗就对我这么凶了?”严初妤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她又何尝不知,梁信知现在对严淮有提防,他一直待在临天城不动,无非就是在告诉梁信知,我无心与你争夺任何东西。
这般做法是好,可就以他们的实力真的要这样让步梁信知嘛。
“堂哥,我是觉得现在像我们这样过日子,还不如一开始就别来,想要做的事都没做成,还得看人脸色行事,想想我这心里都憋屈,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你萧奕水那边,以我们和萧奕水的关系,怎么也比跟在梁将军身边强,现在还要受这
委屈劲!”严初妤是越想越后悔,帮了梁信知这么多,没想到梁信知最后还要这般顾及他们。
严淮问:“你现在可还有给他们那边送军饷和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