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韩青歌心里想的却是,“不知这些人都是谁的眼线,南宫辰到底是自己的正牌夫君,显得和他关系好一点,可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两人径直向皇帝所在的养心殿走去,也早有腿脚麻利的小太监,把风吹草动向自家主子汇报。
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而榻上的美人,也如牡丹般雍容华贵,她拿着个滚轮按摩着她的肌肤,那滚轮乃是用和田籽玉置成,曾有诗人道,“沉香玉烟暖,檀落锦衾寒。”说的就
是这价值连城的籽玉,而在这美人的手里,却只是一个保养肌肤的玩意儿。
一个小宫女不慌不忙进来,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哦,我怎么不知道辰王夫妻感情竟然这样好了?”美人缓缓睁开眼睛,此时,眼角细微的纹路和那凌厉的眼神,显露出她已不再年轻。
“这辰王妃,有古怪。”宫女细细说了几件这几日所听来的事情,又道,“皇后娘娘,我们该怎么办?”
原来这美人,便是当今大燕帝国的皇后,丘素衣。
“既然他们夫妻情深至于如此,那合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丘素衣淡淡道,“替我更衣,这样的一出好戏,我如何能不去瞧上一瞧。”
南宫辰与韩青歌一同跪在大殿上,天子危重,当朝皇帝南宫凌云自是把握气氛的能手,一时间养心殿内鸦雀无声,似乎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
良久,皇帝缓缓道,“南宫辰,你该当何罪?”他看着自己儿子的眼神,早已没有了一个父亲应有的疼爱,天家父子亲情淡薄,但他如何看这大儿子,总有一丝淡淡的危机感。
“儿臣不知,何罪之有。”南
宫辰淡然回答,不卑不亢。
“辰王妃韩青歌,不顾禁令私闯天牢,被太子捉拿审问,你竟将她强行带走,你难道不知知这是包庇之罪么?”
“儿臣妻子韩青歌只是一介女流,韩栋梁毕竟是她的父亲,去也只是因为担心韩栋梁的伤势罢了。”
“前几日韩栋梁被歹人劫出天牢,既然你说韩青歌与他父女情深,那私劫天牢的歹人想必就是韩青歌策划的了。”
“若无缜密的安排与精密的筹划,如何能从天牢中劫人?而且儿臣听闻为首的歹人身材高大武功高强,似是江湖人士,儿臣的妻子乃是大家闺秀深居简出,哪里有机会结识呢?”
“就算劫天牢的人与韩青歌无关,她无朕许可私自会见天牢犯人便是重罪,辰王这样包庇,难道其实是你授意的么?”
南宫凌云语调森冷步步紧逼,此时在他眼中,南宫辰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一个对他的皇权进行挑战的叛逆之人。
“我若是真的想救我父亲,怎么会出如此下策,救出来了还会被皇上的人再捉回去。”韩青歌突然道。
“放肆!”父子两人,异口同声的低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