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郑伯邕已经把韩青歌的底细摸得透透的,她应该是自己来的,身边只有一个婢女随身伺候着,连个保护的人都没有。
而且通过这几天的观察,郑伯邕发现,韩青歌并不像丘素衣说的那样是个有心机的女子,敢在风口浪尖上招摇过市的女子,大多都是没有脑子的,只凭着自己的身份背景,觉得别人不敢动她罢了。
既然丘素衣不信自己,那他就去把韩青歌抓过来带到丘素衣面前,向她证明自己没有夸口。
这样想着,郑伯邕从柜子里拿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换上,潜伏在阴影里,朝着韩青歌所在的客栈而去。
他从客栈的后院翻墙而入,客栈里静悄悄的,厨子正倚着灶台打呼,账房先生沉迷在账本里,并未发现从有人悄悄的溜了进来。
郑伯邕脚步极轻,小心翼翼的上了二楼客房并没有被发现。
客栈的尽头便是韩青歌住的房间,此时已经熄灯了。
郑伯邕拿着迷、药在窗户上戳了一个洞,缓缓的把迷、药吹进韩青歌的房间里,蹲在门口约莫过了一刻钟,这才轻轻地把刀子伸进门缝里,用刀子把反锁着的门打开。
进去之前他再次确认
了一下,并没有被人发现。
郑伯邕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又轻轻地将房门关上,在他转身的时候,忽然感到脖子上传来冰凉的触感。
紧接着,屋子里好几个地方都亮起了火光,站着几个身形健壮的男人。而他的目标韩青歌,此时正坐在床上,笑意吟吟的看着自己,道了句别来无恙。
郑伯邕讪讪的笑了笑,打开门想要逃走,却发现先前沉浸在账本里的账房先生正站在门口,嘴角上勾,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那先前倚着灶台呼呼大睡的厨子,正拿着两把菜刀,凶狠的盯着自己。仿佛只有自己再往前一步,他就会把自己剁成肉馅。
事已至此,郑伯邕就算再自大也明白,自己掉进了敌人的圈套里。恐怕他这几天所见到的,都是他们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怪只怪自己太过自大,不相信丘素衣,白白被他们给捉住了。
郑伯邕扬起手中的剑,落在自己的脖子上,眼见着就要血溅当场。忽然从他身后飞来一柄暗器,打在他的手腕上,他手一颤,手中的剑就落在了地上。
账房先生将郑伯邕钳制住,用绳子将他的手捆的结结实实的,又在他嘴里塞了布
条,这才将人押进屋子里。
“丘素衣呢?”南宫辰开门见山。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郑伯邕说着,眼睛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着南宫辰。
自他被人击掉了手中的剑就做出了决定,绝不把丘素衣供出来。既然是自己不听劝告擅自做主,那就一人做事一人当。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南宫辰眸色深深,面上带着冷意。
“见姑娘好看……”郑伯邕话还没说完,就见眼前闪过一道亮光,他的脖子上传来一丝疼意,一道血线慢慢的渗了出来。
“他在说谎!”韩青歌急忙叫住南宫辰,生怕南宫辰亦上头就把郑伯邕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