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有陈太傅在,因此陈家的日子还算勉强过得去。如今陈太傅病故,陈父深知自己没有那个本事,能让陈家重新回到陈太傅在世时的辉煌。
倘若再因此得罪了百里恒这个太子爷的话,只怕是就更没有他们陈家的好果子吃了。
如今陈父不过是在一个小镇上做知县,得罪了百里恒莫说是做个小知县了,只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因此,陈父纵使再如何不甘心,也只能哑巴吃黄连,将苦楚咽进肚子里面去。
瞧着陈父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低垂着头,摆明是不会将百里恒给供出来了……百里恒背对着苏宁夕,因此她也看不见他眼中那明
显的威胁。
百里恒从太子殿带来的侍卫,很快便进来,拖着陈父与陈母准备出去掌嘴了。
这时,只听到苏宁夕冷声喊道,“站住!”
侍卫们一愣,连忙站住了脚。
笑话!
谁敢得罪苏宁夕这个摄政王妃啊?
那不摆明了,是用自己的小命,去挑衅摄政王的威严?
哪怕如今百里瑾远在战场上,可那个男人的恐怖,早已深入众人的心中。
因此,侍卫们是宁可得罪百里恒,也只能站在原地,转身低垂着头听从苏宁夕的吩咐。
见侍卫们如此不争气,苏宁夕让站住,便就当真站住了,百里恒气得直跳脚不禁大声喝道,“你们这些废物!没有听到本太子的命令么?还不拖出去掌嘴!”
陈父与陈母却是陡然松了一口气,陈父深知还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这下,看来嘴巴算是保住了。
心里头对苏宁夕,又忍不住生出了一丝感激来。
看着百里恒气得跳脚的模样,活像是一只被气急了的猴子,苏宁夕冷笑一声,“太子如此急躁做什么?不是说不会参与这件事情?本王妃事情还没有问清楚,你插什么嘴?”
不管怎么说,苏宁夕是摄政王妃,
百里恒虽然是太子,但到底辈分上低了苏宁夕一等。
所以,苏宁夕摆出这幅长辈派头来,百里恒也只能咬着牙强忍着心里头的怒火。
见百里恒老老实实的闭嘴没有说话了,苏宁夕这才对侍卫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本王妃有话要问。”
侍卫们恭敬地退出去了。
陈母这时才觉得,悬在头顶上那把刀,算是放下去了。
苏宁夕看着他们俩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冷声说道,“伯父,伯母你们先别高兴的太早。今晚之事本王妃大概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雅思是你们的女儿不假,但更是当朝太子妃。”
“你们俩胆敢谋害当朝太子妃,本就是死罪!”
听到这话,方才还觉得头顶悬着的那把刀就这么放下去的陈母,顿时一颗心又拧了起来。
只觉得,那把明晃晃的大刀,又这么悬在了头顶上。
苏宁夕冷哼一声,对百里恒问道,“太子明知雅思临近生产,从前在太子殿与将军府,尚且是雅思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怎的今晚,居然会任由雅思独自一人出去散步?”
“难道,太子就不担心雅思会遇到什么危险?!”
听到苏宁夕的话,百里恒顿时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