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骤然转身,看向祈惊阙,他泛着微笑与我回望,眼底是我不敢深看揣测的暗涌。
“这份礼物还满意吗?”祈惊阙不太尖细的声音,渲染了点点笑意,问我道。
我回了一抹冷笑给他,回身一步一步的走向姜媚儿。
姜媚儿被吊在铁柱上,手腕勒出红印儿,发丝凌乱,双眼血红,像极整日活在恐惧之中连睡都不敢睡。
她见到我的脸,双眼瞪得跟铜铃一样,张口斥责:“阿酒,你这个大胆宫婢敢把本宫绑到此,皇上知道,定然会要了你的命。”
我停在了她的身后,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扯昂起来,对着倚在门边的祈惊阙笑道:“九千岁,我有几句话想问她,劳烦回避一下。”
祈惊阙定定的看着我,失笑摇首,转身边走边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喜欢过河拆桥?”
我挑衅的回着他:“现在发现也不晚,麻烦把门带上。”
他走出的几个步伐,重新返回来,无奈纵容一笑,拉上了房门。
房门关闭的声音让姜媚儿浑身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我用力的一扯姜媚儿头发,扯断了一把,她痛的脸颊扭曲,牙尖嘴利的斥骂于我:“阿酒,你跟这个阉人宦官在一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皇上迟早会杀了你们,把你们碎尸万段。”
“皇上让我
碎尸万段前,你会先没命。”我扣住她的头,把她的头往铁柱上砸去,瞬间鲜血四溅,她的头被砸出来了一个血窟窿,她眼神涣散,大口出气。
我移到她面前,从桌子上,找了一块吸铁石,她的体内在太后叫我给她用刑之时我在她的血管里塞了一根银针。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待我?”姜媚儿努力的睁大眼,就算满脸血污,也端着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
“无冤无仇?”我掂量着吸铁石,靠近她,跟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你我怎么会无冤无仇呢,在宫廷之中,你可是一直要我命的,我就不解了,你为何看我不顺眼?”
姜媚儿眼底绽放恐惧,口沫横飞,带着愤恨:“看你不顺眼的不是本宫,是你自己,是你自己叫什么名字不好,你非得叫阿酒。”
“凡是跟那个贱人一样的名字的人,通通该死,通通不应该活着,你以为是本宫想让你死,是皇上想让你死,哪个贱人是皇上的耻辱。”
我对赫连决掏心掏肺,用尽全力,拿尽生命去爱,原来在他眼中,我就是一个耻辱,我不明白了,我哪点对不起他,让他觉得我是耻辱了。
心凉到极致,恨到了极点,人就越发的平静了,我站在姜媚儿的面前:“那你跟我说一说,什么叫耻辱?”
姜媚儿冲着我的脸呸了一声,唾沫溅了我一脸:“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让本宫说本宫就说?”
我眼神一冷,慢慢地抬起衣袖擦了一下脸,手摸下头上的簪子,把锋利的刃亮了出来,贴在姜媚儿脸上:“我不想威胁你,我只想和你好好说话,但是我脾气不好,你别惹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