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离沧也不是酒囊饭袋,他敢应下来,就能治好。”御凤澜随口应付。
她多大的心思去哄身边这傻皇子,只是和他在一起,总比和那些女人在一起放松得多。而且她发现,帝阮的心智停在九岁,并不是真的有多傻。他还是会察颜观色,也会听懂别人的嘲讽之词。
不管怎么样,这种地方九岁的心,比二十九岁的心干净多了。
“喂,我们去玩吧,这里不好玩。”帝阮又兴奋了,摇着她的手,非让她站起来。
“你以后都不用念经了吗?而且你走到哪里都有这么多人跟着,多没意思。”御凤澜找借口推托,往后一倒,双手掩在脸上,透过指缝看太阳。
“确实很讨厌!”他扭头看了一眼,不悦地说:“你们都站在船上去,没我的话不许下船。”
一众奴才面面相觑,但又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一个个地跳上了船,从船上看着二人。
这是个斜坡,后面是柳树和假山,躺在斜坡上的花丛里,闻着花香,感受湖风,真是惬意。
她有好久、好久没有躺在这里了。她以前总躲在这里,等父皇和哥哥们下朝的时候,突然跳出去,吓他们一大跳。
偶尔也会扔几只蚂蚱出去,把那些经过的嫔妃们吓得哇哇直叫……
真像是上辈子的事啊,她五年中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她还能走进来,还能惬意躺在这里。
不知道帝夜天会不会真的能当上皇帝?那她以后会不会真的能常常躺在这里了?
偏过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帝宫巍峨地立于天地之间,后面的大山连绵起伏,在天际勾勒出一道墨绿的弧线。
“锦珠儿。”他趴过来,抓住她的手腕,想把她的手拉开。
“下去,快下去。”御凤澜赶紧推他,这像什么呀?
“你别动,有只毒虫子在你头发上。”帝阮身子往前够,双手往她的头发上拢。
御凤澜一听是毒虫子,立马想到了那回被毒虫子折磨得生不如死的经历,吓得动也不敢动。
“
别动,会钻进你头皮里去的。”他低喃着,双掌突然一合,笑着说:“捉住了!”
“谁在那边?”一声凌厉地低斥声响了起来。
她飞快抬眼,只见几双朝靴出现在视线里,往上看,最前面的人穿着明黄的龙袍。后面依次是几位皇子,帝夜天也在其中。
糟糕!
“放肆,岂有此理,哪宫的小宫女,居然勾着阮皇子在这里行此苟且之事。”帝崇忱还没看清她,一挥袖子,怒声喝斥。
帝阮吓了一跳,双手拢在御凤澜的耳朵上,大声说:“你不要吓到她了。”
“呵呵,阮皇子大了,也会想娶妻的。”一位大臣笑嘻嘻的说道。
帝崇忱脸色铁青,冷冷地说:“娶妻也是得王公大臣的女儿,一个小宫婢,怎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引皇子做出此种举动。”
御凤澜暗暗叫苦,用力推帝阮,怎奈他力气太大,根本推不动。帝阮牛脾气上来了,凶狠地瞪了帝崇忱一眼,跳了起来,拉着御凤澜就要走。
御凤澜和帝夜天的视线对上,他脸色有些难看,想必也不喜欢看到这样的画面。
“父皇,那不是宫婢。”帝琰一笑,慢步走上前,小声说道:“那是三哥的十九夫人。”
“什么?”帝崇忱一怔,往前大步迈了一步,锐利的眼神紧紧盯住了御凤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