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言自语,捧着鸽子轻抚了半天,用笔在它的额头上点了一点墨,然后把它抛回空中。
灰鸽子冲上天空,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小灰点,渐渐消失在眼中。
御凤澜在雅风社里转了一圈,早早地离开了。
聂凌波小心翼翼地伺候了大半天,好不容易等到御凤澜走了,回到房间休息。天色越来越暗,她疲惫地回到小书院,在秋千架上坐着
,看着暮色发呆。
“凌波。”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飞快地扭头,来人披着披风,带着斗笠,慢步走向她。
“你怎么来了?”她飞快地站起来,扑向了他,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心口,深深地呼吸,小声啜泣起来。
“我想你了。”男人低下头,在她的头发上亲吻。
“我也是。”她抬起泪脸,颤抖着去抚摸他的脸颊,“你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娶我?我一个人,很害怕。”
“不要怕,快了。”他抱紧她,往她身后的梅树上一摁,低头就吻。
聂凌波呜咽了一声,随即抱住了他的肩膀。
“不行,你得马上离开这里,今天御凤澜来了,她今天还执意要带走秋千架,我迫不得已,只好说这是爱人所赠……”聂凌波捧着他的脸,急促地说道。
“什么?你怎么能这样说?”男子一愣。
“若我不说,她就要烧掉秋千架,她还是会发现。”聂凌波推着他的肩,焦急地说道:“我在鸽子的额头上点了墨,难道你没看到吗?你赶快走吧,这个女人非常狡滑,说不定在附近已经安排了兵马,要抓你。”
在鸽子头顶点上一滴墨,这是他们约好的记号,说明有情况,不能见。若没有,就说明她会在这里依约等他,花前月下。
“鸽子额头上没有记号啊,该死的,他们一
定在这里,那我先走,过几天再来看你。”
男子神情一凛,迅速推开了她,拔腿就走。
聂凌波毫无防备,被他推倒在地上。
瘫坐了好一会儿,苦笑着说:“想爱而不得,相爱而不得相守,凭什么?”
“就凭那个男人他不够爱你,且不说你现在已经和离了,若他想娶,尽管娶。但他并未有这样做。”御凤澜的声音从院墙一角传来。
聂凌波猛地扭头,脸色苍白地看着御凤澜。
“你怎么在这里?”她急声问道。
“回去走了一圈,发现我的小王后不见了,我想了想,它应该在这里吧。”御凤澜笑着说道。
聂凌波脸色大变,飞快地扭头看向秋千架。
小蓝蛇就盘在藤索上,蓝色的舌尖正卷着什么往嘴里送。
“哎,它好久没吃饱了。”御凤澜走进来,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在眼前晃了晃,小声说:“聂凌波,不亏为第一才女,才华无双。不仅懂诗文,还懂天文地理,医术也有些心得,还有毒,蛊。你一个人关在这小院子念书时,想必把这书架上的书全看过了吧?”
她把写着一心蛊的那一页翻开,举到了聂凌波的面前,一字一顿地说:“这个非常有趣,我决定种在你爱人的身上,让他爱上我,再不多看你一眼。”
“你……”聂凌波脸色灰败,伸手就想夺走她手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