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准备又要过来了吗?
赫江顿时有点后悔,为什么刚刚自己手脚那么快。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孟琳琅又跑回来了,赫江尴尬的把后背扭过去。
——你那后边的伤口有点长,不缝两针的话好的慢。怎么又把是药上了?
“我,我不知道你还回来。”
赫江局促的解释着,孟琳琅同情的看他,原来就用烈酒冲一下就行,现在恐怕得用新棉絮冲洗了。
这两种之间的疼
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那你要受罪了。
“没事,我能忍。”
赫江以为孟琳琅就这样子了,有点失落,错过一个机会。
——行吧!就怕你忍不住。
哪曾想孟琳琅把那个笨重的医药箱放下,示意他赶紧坐好。
赫江哪有什么不同意的连忙坐下,孟琳琅给他递了一颗褐色的药丸,连水都不用,就那么干咽下去了。
果然和这身板一样,这性格也是这么的粗鲁,对她的信任也是没话说,也不怕给吃的东西有问题。
孟琳琅拿出随时准备好的烈酒与棉花,缝针要用的东西不少,都拿出来,算着药效应该上来了才动手。
一时间就剩下噼里啪啦她在忙那些瓶瓶罐罐还有剪刀的动静,赫江偏头看着墙上的影子,一立一坐,一静一动,一强壮一纤瘦,却又格外的和谐,心头熨烫的很,凌厉的神色慢慢地舒缓。
沉浸了这么多年的心,又为之跳动起来,不再是年少的轻狂,而是经过岁月洗礼的沉稳,还有那让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狂热。
世家礼仪一贯讲究君子端方,赫江从未想过自己也会这般孟浪。
孟琳琅在他后背忙碌着,那银针
挑起皮肤拉扯的疼痛,都比不过那细柔指尖拂过的悸动。
所有的感官已经不知道疼痛为何物,只有心间犹如细雨微风习习,激起片片涟漪。
——好了!还没有拆线的这几天,你忌口,不要吃辛辣,口味重的东西。
孟琳琳处理好伤口,依旧按照原来的习惯叮嘱一番,想起自己那声音赫江刚刚吃了一点止痛丸说不定听不见,走到他面前又重复了一遍。
赫江的视线从墙上移到她的脸上,虽然还是很清瘦,但脸上的蜡黄已经褪去不少,女儿家的清丽和秀美再也藏不住了。
——喂,你是不是没有听到?
有的人会对止痛药产生副作用,赫江好半天没有反应,孟琳琅有点担心,抬手点了点他的肩膀。
谁知道那人反应极其迅速又自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孟姑娘……”
“你怎么了?是不是喘不过气来难受?”
孟琳琅瞬间变脸,喉咙里发出粗噶的气音,惊恐的模样让赫江发热的脑子渐渐冷静下来,还不等他多话,孟琳琅另外一只手已经落在他的额头上。
赫江立刻意识到自己冒犯到人家姑娘,福慧心至,既然孟琳琅问不舒服,他干脆就不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