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有些事情就不能按照常理看,这时候的权贵就是制定律法的,真正的一言九鼎,不过是因为他们自有的一套。
那人让赫江送去了京兆尹处,以流民入室打劫定的,最近连绵暴雪街上的流浪者确实多了不少,发生过好几起鸡鸣狗盗之事也说得过去。
那京兆尹甚至还怕事情闹大没法收场,派个人过来问了一下,就草草结案,这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了了。
那院子让孟琳琅着实膈应了一回,生老病死那是没什么好怕的,毕竟当初也是医学院里解剖学出来的,可这还是让赫江一脚踹死的,就有点让人毛骨悚然。
赫江早就见过孟琳琅手起刀落验尸的场景,这会儿难得意识孟琳琅会不会害怕这个。
“让你受惊了。你若是害怕的话,我找个人回来做场法事。”
世人有些事就喜欢寄托在神佛身上寻求慰藉,赫江不相信这个,但看着孟琳琅惨白的小脸,还是想做点什么安抚她一下。
“不用。”
孟琳琅下意识看了一眼他的脚,比起死人,这
杀伤力爆棚的大活人,那更让人发怵一些。
不过此刻那人都快化成绕指柔了,孟琳琅摇摇头,指挥赫江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
接下来几天虽然赫江面上若无其事,用他没有受伤的手照顾两个人的饮食起居,但孟琳琅知道他窝着一肚子火,单看他每天夜里起来前前后后察看就能猜出来。
至于为什么孟琳琅知道这人夜里起来察看,这要追溯到那天夜里她心里有事辗转反侧睡不着,被赫江当做白天受到惊吓,坚持在孟琳琅屋里歇着。
赫江这人要是不拘小节,但也正派,除了偶尔的搂搂抱抱外,两人同处一屋,分了软榻和床铺睡的,没有越矩的睡一块。
她的手整整休养了四天,才能做到简单的事,早上起来总算不用赫江照顾孩子一样的给自己洗漱,孟琳琅让赫江把床上都是药味的褥子换下来洗。
难得雪过天晴,赫江在院里洗衣服,孟琳琅撑着下巴看他一个大男人做家务,两人也没有什么对话,只时不时的一个对视,就让孟琳琅心跳加速。
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为啥她以前觉得赫江威风凛凛腰挎大刀骑马很帅,现在反而看他干家务挺好看的。
大概是这个年代干家务活的男人太少了,反正孟琳琅偶尔去周边和黄家转悠,都没有看见男人扫地洗衣做饭的,哪怕是黄石他媳妇忙的手脚不沾地,他都能眼睁睁看着外头满院子的衣衫没有人收拾。
“要不要把大妞请回来帮忙?”
孟琳琅看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委屈赫江那大个子蹲在地上洗衣服太憋屈了。
“上次她因为我们亲近被吓到,这么久了看见我还在躲,除非你想要现在公开身份了。”
赫江抬头看她,眼里都是热忱,恨不得孟琳琅立马应下,这样他就能堂而皇之的在外头以夫妻俩做介绍。
“醒醒!我就算公开身份,那也不会是你想的那样。”
“你知道我想什么?说说看,是不是一样的。”
赫江笑着问,只要孟琳琅敢回应,就不枉费自己的处心积虑。
孟琳琅翻了个白眼,这男女在一起,非得要成亲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灵光乍现孟琳琅突然想起一个她一直忽略的问题,打量着挽着袖子掖着袍角干活的赫江,孟琳琅心思万千。
赫江现在二十六了,离京也有九年了,这时候的人订婚成亲都早,十七岁肯定少不了未婚妻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