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爷看来是病糊涂了！”季长乐轻笑，眼底慢慢地浮起水色，就那么居高临下看着躺在榻上的男人，一字一顿道，“当初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推开了我。欺我，辱我，骂我，让我成为整个京都的笑话，这些我都自己扛下来了。现在我已经不需要那可笑的爱，我也有足够面对风雨的强大，你又来假惺惺，这是何必呢？”

“哪怕是没有我，你也依旧过得好，是吗？”李霖难以置信会听到这些话，不由自主的问。

季长乐避开这个话题，反问道：“当初懵懂天真不知事，一路跌跌撞撞过来，我已经有了满身痂痕做铠甲。公子爷你说，还有什么是我惧怕的？”

“你就真的这么狠心，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吗？”

“这十年来，我给过你很多机会。我曾经说过，我能够与你风雨同舟，荣辱共进。可是你把我推开，打落尘埃，任凭所有人践踏我的自尊

，任凭所有人取笑。”季长乐顿了顿，压下眼里的泪意狠声道，“我永远不会忘了，在我的孩子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其他女人床上，与她人风流快活。我当时就在想，为什么当时没得不是你，而是我辛辛苦苦孕育的生命流逝。”

“不是你自己不愿和我生孩子，故意吃了落胎药吗？”

“是呀！”季长乐挺直脊背，双手搭在平坦的肚子上，可笑的看着自以为是的李霖，“因为我还想要一点脸，一点自尊！不想让外人知道，我的孩子没得时候，他爹在其他女人床上！”

喉头一股腥气涌上了，李霖硬生生压了下去，开口的时候一丝血迹顺着嘴角淌出来。

“我说那些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愿意信我吗？”

“啪”季长乐抬手砸了一个茶杯在地上，有恢复她的优雅端庄，“你能让着杯子恢复原样吗？”

伤害就是伤害，已经造成就不可能抹去，谁也弥补不了镜子的裂痕，也还原不了砸碎的杯子。

“我会安排人来照顾公子爷，婆婆那里也会每天去回话。公子爷若是要去告状，我也无所谓。反正让我亲手服侍你，我做不到。”季长乐无视李霖青

灰生无可恋的脸，心头的那股恶气总算出来了，“我怕我忍不住真的给你下药，你都这样了，左不过几天的事。我怕脏了我的手。”

“季长乐！原来你一直盼着我死！”

“对。”季长乐回答的干脆，一点都不犹豫。

李霖心里难受的不行，喉头那股腥气再也压抑不住，尽数喷了出来。

“来人！公子爷不好了，快去请大夫！”

他看见季长乐面无表情的退开，喊了仆从进来收拾，冷漠无情，再也看不到往年的温柔体贴与缠绵。

李霖后悔啊！昏迷之前看着那张冷冰冰的脸，心如刀割。

想着自己要是这样死了，也是不瞑目。

这些年以来，这样放荡不羁的游戏花丛也是迫不得已，大多数时候也不过装装样子掩人耳目。

原本是不想让季长乐成为众矢之的，李霖在外头玩的更疯，当年与季长乐也是两相情愿，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多年了，哪怕知道季长乐嫌弃自己，初一十五他都要竭尽全力的把她压在身下死命折腾补偿不能亲近的那些时光

李霖心灰意冷，没想到这会导致夫妻俩变成仇人，半点夫妻情分都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