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里本来就她跟赫江两个人人口简单,没有什么事情做,她制药配药这种事也只能自己做,那就把煎药照顾他丈夫的活配给她了。
谁知道人家根本闲不住,扫了院子不说,还帮忙烧了水收拾抵给孟琳琅的猎物,是个朴实干活的一把好手。
那狼皮被完整的剥了下来,说是挂在
院子里风干到时候她再上门帮忙硝制,狼肉柴的很,孟琳琅让人送去城西卖,两只野鸡已经杀好下锅炖上了。
只她一闲下来就会发愣,孟琳琅觉得这女人是借干活来静心的,毕竟家里的顶梁柱出事,能不着急就怪了。
不过也是内敛含蓄的脾气,真的能干,不埋怨不愁苦,事情发生了心态也很好。
赫江回来的时候都快半下午了,满屋的鸡汤香味,赫江一进来就味道了,孟琳琅没有这手艺,果然进屋就看见一个女人在屋檐下看着泥炉,孟琳琅不见踪影。
“林大夫兄长回来了。”
“你是?”赫江问。
“我家孩子爹伤了腿脚在此看诊,情况有点严重,林大夫让我们留下观察。打扰了!”
“那就留下吧!”
赫江点点头,把手里的东西拎着往后院去。
孟琳琅在给病人换药,听到外头招呼赫江的声音,跟着是那人往后院去的脚步声。
伤者腿上的伤口其实不算最严重的,狼袭击猎物都是直接咬住咽喉,咬人也不例外,脖子上那处四颗大牙咬出的血窟窿都快把脖子咬穿了。
人现在有点低热,一整天醒了两回,此刻孟琳琅
给他脖子换药的时候,他还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跟着又闭上了。
“琳琅!原来你在这里。”
赫江急匆匆的脚步又回来了,孟琳琅刚刚掀起被褥,准备给男人的腿上换药,见他进来也只是看了一眼。
“我在给病人换药,你挡住我的光了。”
赫江看那男人一条都是腿毛的大腿露在外面,就知道这里头肯定啥都没穿,顿时黑了脸,连忙上去帮忙。
“我来吧!”
赫江那做派,让孟琳琅想起了之前他母亲嫌弃自己没有规矩的话,现在后知后觉才想起应该是看见她拿剪刀剪了这人的裤子,大大咧咧做治疗的事。
大夫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孟琳琅眼里只有病诊,这个她从来就没有混乱过,更何况只是露出大腿有啥不能看的。
“把灯拿过来吧!他这伤口可不是普通的伤,你帮不了。”
孟琳琅只淡淡看了他一眼,都不用多话,赫江就明白自私多说这姑娘就要恼了,只好返回去把油灯那道床边照亮。
等看到那伤口他也忍不住吸了一口气,那么大的面积都快露骨了吧。
上头还有缝针的痕迹,可想而知当时这狰狞的创面多么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