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孟大夫。”
“我的治疗方式和别人不一样,一般人接受不了,我觉得你应该也不适应……”
“孟大夫,我能不能好好的走出去,就靠你了。”
赵熙文这话说的,莫名有种被人强迫的感觉,偏生孟琳琅还真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拿了烈酒和烛火跟匕首出来,问赵熙文可要咬块帕子,类似麻沸散孟琳琅有,可不想给这人用。
“这点疼痛我还是能忍的。”说罢拉起袖子,露出手腕来。
看着那结实的手臂肌肉,孟琳琅发现自己小看人了,没想到这温文尔雅的外表下,居然是个练家子。
当下不再二话,烧过的匕首用棉帕擦拭过,在那人好奇又审视的视线里,抬手飞快的划开他的手腕表层,顿时鲜红的血液蜂涌而出,那人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倒是和他温润儒雅的外表不符的坚强。
可那血太稠,不一会儿就凝固了,得用手挤着伤口才行。
那侍书几次想要开口,都被赵熙文制止,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孟琳琅也假装没看见。
“我不知道你具体中的什么毒,也不知道由什么毒物所致,只能用这种最直接的方法给你排一回毒。你若是知道当初柳公子用的什么解药,可以直接回去找。”
“恐怕还要请孟大夫继续救治。”
很多女人见血都会害怕,她面无表情的做事,那么认真,丝毫没有因为之前与侍书的争执有介怀。
这一刻赵熙文是真心信赖孟琳琅,知道她是真的要救治自己的。
那份毒药不管谁下的,来源是哪他已经猜测到,想到那血脉相连的父亲对自己下此狠手,赵熙文知道这毒除了孟琳琅,还真没有人敢解。
“公子,我实话和你说吧,你们那些宅门里的事情我们这样的升斗小民不想掺和。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希望你能明白。”
孟琳琅用手挤着那人的手,见比常人颜色深的血又流出来,反复几次差不多三百毫升的样子,这才用烈酒浇上,敷了止血药再包好。
对于赖上门的这个人,孟琳琅依旧拒绝。
柳文琦为什么会中毒,又是何人所为她不知道,但柳太傅不是平常人,那时
候也是位极人臣都保不住自己的家人,由此可见背后的人是多么可怕的来历。
在京都她唯一的依仗就是赫江,这男人被她连累了好几次,声名受损不说,更不能连累他再卷进别人的争斗里去。
孟琳琅态度坚决,赵熙文自然不能强迫她给自己解毒,惨白着脸,喝了小七送进来的药,坐了一盏茶的功夫离开了。
确定等人走了,小七这才松了一口气,正想给孟琳琅说说来人的身份,那边院子的角门被敲响。
开门一看,李霖让人背着,一脸的焦急。
“人呢?让我进去跟他对峙!堂堂七尺男儿,也好意思上门来找女人要挟……”
“你怎么了?”孟琳琅被他这一通话说的糊里糊涂,“你这么着急过来干嘛呢!腿脚还没有好,这样背着会错位,赶紧放到躺椅上躺着。”
“怎么回事?!赵熙文来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来告诉我?”李霖焦急的问。
“我没事啊!能有什么事?”孟琳琅让开,等他主仆二人进来,“你这急匆匆的过来,该不会就是为了那个病人吧?他已经走了啊!”
一听会错位,不等李霖接话,那侍从立马背着他去堂屋,顿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