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里红烛摇曳,媚香环绕,喜娘说了一车好话,便被心神荡漾的李霖打发走了。
房门一关,就只剩下一对新人。
此刻李霖浑身的血液都在奔腾,心头灌了蜜一样的甜,脚步都飘飘然的,拿着喜称的手都不自觉的发抖。
距离两个上一次亲近,足足有一年多了,这次在外头底下送来那么多诱惑,他都靠赫江给的那一瓶平心静气丸压住了渴望。
现在终于有了肆意的机会,反而急躁的和毛头小子一样。
暗暗好笑自己越来越回去了,这又不是第一次成亲,他早已经有了经验。
喜称一挑,火红的盖头揭开,新娘子害臊的低头,只露出一节皙白的脖颈在沉重的凤冠下,细密的珠帘让那张脸若隐若现。
从那次翻脸后,李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季长乐这样温驯的时刻了,又是小别胜新婚,不由心神荡漾,伸手取下了那凤冠,新娘子头都不敢抬。
“怎么,几月不见,娘子越发羞涩了?”
新娘子的头越来越低,李霖暗笑这分开也有分开的好处,多了一些情趣。
床幔一拉,不由分说就把人压倒在后面的百子千孙被里。
“终于,你又成了我的新娘……”
李
霖激动到几近粗鲁的手法,只想着终于可以慰藉一下自己内心的渴望,朦胧的幔帐里,新娘子由一开始推拒的手,慢慢的放开,任由他为所欲为。
正当衣襟半开血气冲头,就有水到渠成之际,只听“砰”的一声,房里有什么被人踢翻。
关键时刻,到底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进来了。
李霖气急败坏的起身,撩开床幔,只见黑塔一样的黑衣人立在房中,顿时吓了一跳。
“何人尽敢擅闯公主府?”
看着李霖衣衫不整,显然没干好事,阿二想着自己主子让他进来破坏,恐怕来晚了。
“李公子好生心急。”
废话!洞房花烛夜,谁不心急!
李霖气急败坏道,“你到底是谁?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我家主子让我来问问李公子,是否真的认定了这婚事。”
“你是老六的人?”李霖总算理智了点,“这不是废话吗?爷心心念念再续前缘,这还能错……错!”
“相……相公!”
转身一看,床上惊慌失措的女人,顿时愣在那里。
“你是谁?”
“我家公子被扣在花厅,李公子若是有了决断,就过去找他。”
阿二把话传到,李霖的神色已经告诉他认
错人了,悄无声息的又消失在房中。
李霖整个人如遭雷劈一般,床上那个拥着被子,受惊的女人虽然也明艳靓丽,可决不会是季长乐。
就说她为何到挑开盖头,都一直低垂着头,原来还以为是害臊,想着看来是故意不让自己看见。
“你是何人?夫人哪去了?”
“相公,妾身乃琅琊王氏,您刚进门的妻子。”
这是大宛文人清流权贵的王氏之女,自古就有满朝文官皆为王氏学生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