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多事,但愿她能懂事吧!”王太妃面色淡淡。
前任国主,和前前国主,对于王太妃来说,都是丈夫,阿铎和卓雅两个孩子,除了性别不同外,在王太妃这里都是自己孩子。
不管是哪一个,都与她家族被灭,自己被掳来强迫生儿育女脱不开关系,中间隔着的血海深仇,哪能说放下就放下,所以母子关系才会那么的疏远。
孟琳琅临走前,王太妃把一块黑铁令牌给了她。
“这是阿铎父王给我的,我从来没有用过。”王太妃目光生冷,说起那个男人似乎还带着恨,“孟大夫,你我虽然认识不久,但一见如故。阿铎把你掳来,我没有办法平安把你送走。现在你若是又办法离开,希望这东西能够让你离开的更顺利些吧!”
“这……太贵重了。”
古代信物都要某种意
义,孟琳琅可不敢随意接受这东西,可王太妃似乎没有多在意。
“收下吧!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爪哇国调动军队也用不上虎符,你也看见了,争权上位都是看个人实力。这东西不过是当初他父王给我留的念想,他知道这个。给你是为了避免你离开被他抓回来,不会有性命之忧。”
“多谢。”
孟琳琅收下了,能够多一点保障,总归比什么都没有强。
看着孟琳琅离开,王太妃靠回软枕,强打的精气神已经耗费她太多的精力。
“太妃,您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留下她,王上还未娶妻,若是有孟大夫这样临危不乱,顾全大局的女子相佐,那这后院也就稳了。”
哪个女人为了隐藏真实身份,敢在陌生的地方,传出与他人共赴云雨的话来,还是临幸了一个女奴。
相信很多人想都不敢想吧!
可偏偏孟琳琅做到了,轻松点化解了阿铎对她的怀疑,甚至还放松了戒备。
“我过了半辈子郁郁寡欢的日子,为什么还要去祸害别人?”王太妃虚弱的看向帐房里的烛火,“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这一生已经够够了。”
“可,这样放她离开,王上事后知道了,怎么交代?”侍从担忧的道。
“该走的终会走,
该留的也总会留下。一切都是命。”
帐房里,谁也没有发现帐外一道高大的身影立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
“王上……”
阿铎制止了侍从的通传,“不要和太妃说我来过。”
话落他已经领先离开,步履匆匆,已经不是来时那么的淡定从容。
为赵熙文的践行宴,阿铎又来请孟琳琅去参加。
面对那些豪放到几近粗鄙的宴会,孟琳琅不想去,无奈阿铎派来的侍从就跪在那里不走。
“还请孟大夫去吧!我家王上发了话,请您带上新夫人务必参加。”
孟琳琅自己都不想去,阿铎居然还想让她带上哑奴一起,是想看她笑话吗?
“去请夫人过来。”
孟琳琅憋着一口气,带上了哑奴,一起去赴宴。
到的时候,大帐里已经酒气熏天,歌舞升平,划拳劝酒好不热闹。
孟琳琅被引到左手边,转身扶着哑奴坐下,就发现阿铎坐在王座上,笑着朝她举了举酒樽。
“虽说纳妾都是小事,但也是喜事一桩,恭喜孟大夫小登科。”
要不是清楚阿铎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身,孟琳琅怀疑阿铎这话是在取笑她。
干干的笑着,孟琳琅也接过侍从奉上的酒樽,敷衍的抿了一口。
谁知道才放下,那边赵熙文也举杯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