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意思是说钱三从头到尾都没有吃过你开的那副药,那我表姐为什么要空口说白话,这也太荒唐了吧!”
薛虞燕越想越觉得可怕,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葛秋实很快抓住了问题的重点:“既然这个钱三没有喝过娘子开的药,那他又是如何中毒的呢?”
“这个问题我可回答不了,不过我倒是可以找一找他究竟是中了什么毒!”
叶无霜从钱三的胃里取出一些食物残渣,再用薛虞燕带给她的那根银针小心的试探,不一会儿针尖就变得像乌木一般黑。
“应该就是砒霜没错了,这东西平常人很难接触到,钱三若是想寻死有的是简单易行的办法,根本没理由大费周章去寻这种东西,最大的可能就是就是有人蓄意投毒!”
“可这也说不通啊!我听我娘说我这位表姐夫为人忠厚老实,这些年在村里从来不曾与任何人红过脸,又有谁会对他下此狠手?”
“外人不会做,那就只有从他身边的人开始查起了,我看你那位表姐行事泼辣,倒不知他们两口子之间的关系……”
“不可能!”
叶无霜话还没说完就被薛虞燕给打断了。
“钱三和
我表姐可是村里出了名的和睦夫妻,俩人成亲这么多年都没红过脸,有时在地里干活还偷偷拉着小手,旁人看了只有羡慕的份儿!再说了钱三是我表姐的丈夫,他若是死了她不就变成寡妇了,在咱们村里有几个寡妇能过得称心如意的,她就算是为了自个儿往后的生活也不可能做出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
薛虞燕分析的头头是道,叶无霜却只是抿着嘴笑了笑,手中依旧片刻不停地拨弄着那些残渣。
“怎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等你成亲之后你就会知道,两口子之间的事有时连当事人都想不明白,更何况是外人了。我们得到的信息也许只是一种假象,可这些比石头还硬的玉米碴子却能够说明一些问题。”
薛虞燕简直就是丈二的和尚摸着不着头脑:“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一开始彭大仙说村里接连有好几名壮汉都得了同样的病,我本以为是什么时疫之症,可昨日你爹告诉我除了原先的那几个人,就再也没有旁人发病。经过询问得知他们几个曾在上山砍柴的路上捡到一只死去的白鼻狗,几人看它的肉质尚未腐烂,便生了火堆将
它烤来吃了,结果却导致了急性肠炎!”
“你是说他们之前生病是因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那又怎么扯到他们夫妻关系上了呢?”
“按理说丈夫生病,做妻子的理应尽心侍奉,高烧不退的病人本就没什么胃口,一般都会吃些软烂的稀粥。可这个钱三的胃里却只有少许坚硬的玉米碴子,别说是病人了,就算是普通人也难以消化。如果他们两口子之间果真像旁人看到的那般恩爱,又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葛秋实整个人都呆住了:“娘子真是太神了!居然能从一个死人身上得到这么多有价值的东西,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都不敢相信!”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正所谓术业有专攻,我也只能看到一些皮毛罢了,只希望能给那些冤死的魂魄带来一丝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