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珠话虽未说完,隐含的意思楚谦听得明白,是说那纪云卿不逊。楚谦想到纪云卿的行事,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刚刚听方氏所说,他一时未多想便要去找那纪云卿。现在听玺珠这般一分析,想起纪云卿的性子,心里还有些庆幸。
他一个男人,便是脸皮再厚,也不愿意被自己的儿媳当众顶撞没了脸面,偏那纪云卿还真有可能做出来。
“你说的对,我不能去。”楚谦重重点头,看向玺珠的眼神除了平时的痴迷宠溺也多了丝敬重,“那便依你所言,我不去理会就是了。”
方氏抓心挠肝,眼看着这事已经成了,谁知突然冒出玺珠这个小蹄子,硬生生把她的计划给毁了。
偏生玺珠所说句句在理,她一时也找不到话反驳。
正在她焦急气恼之际,却听玺珠又说道:“老爷不如拿出些东西给二小姐添妆。毕竟是亲父女,二小姐便也能明白老爷对她的关心,诚国公府也能看到老爷心意,以后老爷要与诚国公府交往也顺遂些。”
方氏只觉得脑袋里轰一声炸开了,这个小蹄子不仅让自己的计划毁了!还要让楚谦掏钱给楚池絮!
偏楚谦现在听玺珠说话怎么听都觉得有理,当下点头答应下来,道:“我马上派人去安排。还是你想的周到,比夫人还要谨慎些。”
最后一句话像个耳光直接就扇在方氏脸上了,她是东府的当家夫人,现在竟然被自己的丈夫拿来和一个妾相比较!甚至还说自己比不上那个妾!
再看玺珠微垂羞红的脸庞,当着她的面便敢依偎进楚谦的怀里,这彻底引爆了方氏的怒火。
“你个小浪蹄子!”方氏指着玺珠大声吼道,“你不过是一个妾是个奴婢!竟然敢这么放肆!”
玺珠一脸惊慌的坐直身体,一双大眼泪盈盈的看向楚谦,“老爷,奴婢错了。只是一时情难自禁才会忍不住……”
话未说完,便双手掩面哭起来。
玺珠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纪云卿随意提了两句,她便知道自己最好走的路是跟在楚谦身旁帮着纪云卿牵制方氏。
她在楚谦面前从来都是小意温柔,绝对不随意在他面前提起主母半句不好。便是起了冲突,也只说自己不对。
只这样反而更加让人怜惜。
面对强硬的主母,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绝色女子,把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还说自己是情难自禁。楚谦哪里还能想得了许多,急忙将她抱进怀里,小声安抚。
转头看向方氏,却是满脸
厌恶不满,斥道:“你这是干什么!作为当家主母便是你这般蛮横不讲理吗?”
“老爷,您别责怪夫人,都是奴婢没规矩。”
玺珠小心推开楚谦,抹去满脸泪痕,便双膝落地向方氏跪下,“奴婢知错,任由夫人责罚!”
楚谦顿时心疼的难以附加,上前扶住玺珠的胳膊便要将她扶起来,连声说道:“是她不讲道理,你何错之有。”
方氏已被气的七窍生烟,抬腿便朝玺珠踢去,恨声骂道:“你这个小贱蹄子!在我面前做戏!妄想竟然敢挑拨我和老爷的关系!”
只她未碰到玺珠,脚腕便被楚谦一把抓住,怒声道:“泼妇!你再如此,我便休了你!”
狠狠一推,方氏便摔倒在地上。额角重重碰在桌沿,顿时一阵头晕目眩,捂着脑袋唉声叫起来。
“老爷,好疼。”方氏泪眼婆娑的看向楚谦。
楚谦眉头紧皱,刚迈开脚步,他脚下跪着的玺珠便突然叫起来,“我的肚子好疼!老爷,我的肚子!”
楚谦心里一慌,忙蹲下、身子抱玺珠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老爷,孩子!肚子好痛!”玺珠满头大汗捂着小腹蜷缩在楚谦怀里,看向楚谦的眼神充满恐慌和祈求。
“没事,没事,我马上给你叫大夫。”楚谦手忙脚乱的的把玺珠打横抱起,一叠声的喊着让下人赶紧去请大夫。
临出门回头看向怔愣着还躺在地上的方氏,阴冷着声音说:“若玺珠和孩子有不妥,你就给我滚回方家去!”
丈夫阴冷的话宛如利刃刺进方氏的心里,她如坠冰库,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当年她与楚谦暗通款曲,楚谦也曾对自己温柔体贴,生怕她受了一点委屈。后来嫁进景宁侯府的几年,两人也算是琴瑟和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