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晋寒却似没有听到:“本王还有事情,太后体虚就好好歇着,自有本王处理,无需太后挂心。”
话落,楚晋寒迈开脚步离开,在一脚踏出殿门时,他顿了一下:“对了,若是太后无事的话,便安心待在慈宁宫顾养天年,别劳心劳力了。”
所
谓劳心劳力,是讽刺陈嘉仪费尽心思,想要害死萧若清的一事。
陈嘉仪脸色煞白,脚步微微后退,有些站不稳脚跟,她无法接受楚晋寒居然对她如此的绝情!
他走了,连头都没有回。
昔日的那个肩膀单薄的少年,如今已经一肩担起整个国政。
他的心便狠了,他的目光也不在纯粹,更甚至于,现如今他们连说句话都是夹着刺的,陈嘉仪瘫坐在地,恍惚的摇着头。
“不该是这样的……”
她流着眼泪,不堪打击的流着眼泪:“就算是哀家贪恋权势,趁着你被指下川窑大战时入宫为后,可是你也不该这样对待哀家……哀家都是为了你,都是为了你啊!”
陈嘉仪哭的撕心裂肺。
她当年与楚晋寒青梅竹马,但是彼时的楚晋寒不过是一个空有名号的晋亲王,皇帝虽然仁慈,但是楚晋寒处境并不好,陈嘉仪若是嫁给楚晋寒,这辈子也就是个无权无势的亲王妃……
她陈嘉仪,京城第一才女,无数光荣冠身,她努力两年那么多年,只让她为了楚晋寒这辈子就这样碌碌无为,她怎么甘心?
可是,陈嘉仪又不愿意楚晋寒
。
眼看着年纪越来越大,陈嘉仪不愿放手楚晋寒,又不愿这样嫁给楚晋寒,平庸一生,正好这时先帝下旨让楚晋寒去川窑。
楚晋寒一走,先帝便娶了陈嘉仪。
陈嘉仪如愿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中宫之主——皇后!
可是,可是消息传到前线以后,楚晋寒就大病了一场,陈嘉仪虽然忧心,但是刚刚新婚,根本无法顾及楚晋寒。
也就是那段时间,楚晋寒遇到了前去川窑游玩的萧若清,两人结识,且相爱。
楚晋寒回来以后,曾经向先帝要过奖赏,请求先帝将萧若清赐婚于他。
陈嘉仪还记得,自己站在屏风之后,满怀欣喜的看着心爱之人披着金色盔甲,迎着光走来的模样。
那时的楚晋寒,满脸的意气风发,少年胜仗的他即使是跪在先帝面前,气势都丝毫不输先帝,满脸红光。
“皇兄,别的赏赐便分给将士们吧!臣弟……臣弟有个,不请之请!”
他黝黑不少,但是笑容越发的爽朗,让先帝大笑:“皇弟但说无妨!只要是朕能满足的,一定不会推辞!”
“臣弟想让皇兄给臣弟赐婚!臣弟心仪之人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