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姑娘家住……茅厕里?”然后他嗤的一声笑,我真想一脚踢死他。
那个地址明明是瞎编出来的,他竟然还顺着藤往上爬!
“你休要再跟着我了!”难不成我套中了你,你还真想和我回家啊?
“姑娘别误会,栾齐只是觉得与姑娘有缘,想问问姑娘芳名,有空去姑娘家里坐坐……”
好端端的,上我家干什么?“哪儿不能坐,干嘛非要上我家坐?”
栾齐一愣,紧接着又是忍不住的笑。
我就那么好笑么?
嘶,他这一颦一笑,眉宇间竟然有些像沈诺!
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沈诺真的不是皇帝的儿子?
但他也不全然像,五官总体来说也就两三分像,细细一看又不像了。
“敢问公子家里可有兄弟姐妹?”
“一个长姐,一个幺妹。”回答的倒是挺认真,却没有我想要的答案。
“没了么?”我略带些失望。
栾齐凑了过来,神秘兮兮的说,“要不,我再让我娘抓紧给我添个弟弟?”
枉了我当真似的去听!
我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一把推在他的胸口,“走开!耽误我走路了!”
“我还没问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怎
能离开?”
“我叫兰因,家住永兴客栈。”
“永兴客栈?”栾齐一听这地方,忽的一皱眉,似有什么东西在心头萦绕。
人霎时没有刚才那股子热情似火的劲头了。
我心说不妙,永兴客栈有官兵借住这事应该没多少人知道,毕竟他们都换了便装,但进进出出这么多人一起走,总是值得怀疑的。半路碰到过行刺的,这月瓷现在有病在身,根本走不了远路,只能在客栈暂住,行踪万一暴露,没准儿会招来杀身之祸。
“公子告辞!”趁他走神,我抱着东西就往回跑,钻进人群里东拐西拐的,钻进一个胡同口。
我伸头看了看那个叫栾齐的,现在还在大街上东张西望的找人呢。
趁着他没注意,我就溜了。
毕竟永兴客栈的住客多着呢,想找我恐怕也得费点事。
我拎着一堆东西,大摇大摆的进了客栈,刚上楼,走到月瓷的房门口,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女子从她的房间里出来,手里的盆里还有几块染血的布料。
里面传来弱弱的女声,带着丝丝的可怜,“将军,月瓷疼的钻心,我这病真的会好吗?”语气里还有些撒娇。
还真是
殷墨给换的药?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恐怕将人家上上下下都看了个遍吧?还假惺惺的说什么给她换药不方便!现在换的不是挺欢?
只不过划了一刀而已,听她如此娇滴滴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会死呢!
“嗯,恐怕得过一阵子,你只需静养,还有,伤口这么深,可能会留疤。”
“啊?”月瓷惊呼,即使我没看,也知道她此时已是泪眼汪汪,“那,那月瓷可怎么办?”
“别怕,我去帮你找些除疤的药来涂。”殷墨啊,从未如此温柔的待过我。
对别人,你总是温柔以待,而对我,你却总是冷若冰霜。
“这可怎么办是好?月瓷还尚未出嫁!”然后开始嘤嘤哭泣。
绕了半天,这才是重点吧,如果不出意外,殷墨的下一句,就应该是,如果嫁不出去,我就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