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漠然的站了起来,带着我应该有的那股傲气。
因为,我不会再去做那任人肆意践踏的人了!我踱步到枚玉的跟前。“将军是公主的将军,公主着急有情可原,你在这里叫嚣算怎么回事,你算哪根葱?哪头蒜?还是说,你家将军有意纳你为妾?才让你在公主面前有这份胆量?”说罢,我瞥了眼一旁一直不说话的薏宁。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枚玉颐指气使的样子,“你这蛮荒之地的蛮子就是粗鲁,将军府里没有一个下人敢这么和我说话?”这个枚玉,看了真是让人不爽啊。
可还没等我怼她,封烨一听,怒火中烧,“什么蛮荒之地的蛮子?这是我北牧的王妃!你若嫌弃我这地方简陋,可以回你的边境府去!烦请以后也不要再麻烦我蛮荒之地的巫医,给你们这种富贵人看病!”封烨将我护在胸前。
从前,都是我一人与殷墨的妻妾们争论,而殷墨从不曾帮我一句,而如今才发现,有人护着的感觉,这么好。
我干笑了一声,从帷帽的面纱中透出摄魄的目光盯着枚玉,“姑娘真是说笑,这不是你家的将军府,这北牧草原可是我家大王说了算!你
家将军向来花名在外,和夫人的婢女有点什么不可对外人说的关系,也是有可能的!”
枚玉一脸的惊慌,“你再胡说一个?”
我根本也没在乎她的威胁,毕竟,这是北牧,不是安柠城,还不是她公主说了算的地界!
“我要提醒这位姑娘,你在公主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公主通常对和将军有苟且之事的女人,都不会太包容,包括她的表妹!听闻公主当年的婢女香蕊,可是招惹了太子身边的盟鸾公公。”说到这里,我便忍不住笑出声来,“被公主杖毙啦!要不,哪里轮得到你近公主的身?”
“你是谁?这事你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就连……”薏宁又开始装那病恹恹的可怜劲儿,只可惜,我不是殷墨,我不会打心眼里可怜她!
我知道,她想说,就连薛太医都不知道的事,我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看来,她已然知道薛太医的身份,更知道她的小产是因为什么?可殷墨为何不知?还非要了我的命不可!
莫不是,薏宁也借着这个由头,暗算了我一把?
“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公主此次来的目的,不是想问我为何会刺伤你家将军的么?
”
薏宁微微眯起了眸子,上下的打量我,“王妃的声音,有些耳熟啊。”
“耳熟?”我冷哼一声,“恐怕见了我的庐山真面目,公主还眼熟呢!”我将帷帽摘下,轻飘飘的扔在地上。
薏宁和枚玉皆吸了一口凉气,往后退了两步。
“你,你,你不是死了吗?”枚玉躲到薏宁的身后,一脸惊恐的问。
娜迦窜了起来,“你才死了呢!枚玉,你会不会说话?”这才是蛮荒之地的蛮子该有的气势!
“不对!你不是兰因!明明将军说要给你守灵的!你明明掉下悬崖摔死了!”薏宁是真心盼着我死啊,一看见我还活着,竟然这么大的反应。
犹记得,她陷害我之时说的那句话,我若死了,殷墨就能收心了!
你似乎从苦肉计换成了苦情戏,你用你的娇柔换来殷墨的怜惜,你用你的柔弱换来殷墨的偏爱,却让殷墨对我尽显他的无情无义!一次次的弃我于不顾!
你以为这样,殷墨就能对你至死不渝了?你以为这样,我就能生无可恋的死了?你太瞧不起我了!
天,不遂人愿,我竟然没死!
你是不是很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