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就算不嫁,也得嫁了!我不想活在别人的支配里!不想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任何事!
最终,沈诺还是走了,没有任何的坚持。
“郡主,你这是干嘛啊?好好的太子,就这么让你送走了!”凉初气的直跺脚。
这一夜,格外的冷冽,我只能将被子盖住了全身,整个人瑟缩在被窝里。
不知为何,我会想到沈诺不在诺泱宫的那几夜,是不是和江彩儿相拥而眠?
浑浑噩噩的一夜就这么过去了,第二日天还没亮,我就起了,因为,说什么都睡不着了。
外面的天蒙蒙亮,我刚想推门,却看江彩儿的
房间门被推开,沈诺从里面鬼鬼祟祟的出来,动作极其的轻,不知是怕惊扰了江彩儿,还是怕我看见?
只是,那一身明黄色的朝服证明,江彩儿已经醒了,还伺候他穿了衣服。
那他怕的,就是我了?
我咚的一声将门推开,望过来的正是沈诺惊慌的眼神。
既然怕人看见,为何还要去做?昨夜假惺惺的要表示他的真心,可一不留神,他就把心丢了。
我直勾勾的看着那个撒谎的男人,不知此时的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
“哟,姐姐醒的这么早?太子殿下还让我轻些,免得打扰姐姐睡眠,现在一看,姐姐起的可比我要早呢!”
我勾了勾嘴角,佯装笑笑,“麻烦良娣以后叫我郡主!”沈诺猛然间一抬眸,有些诧异。
我根本没去理会他们,而是礼貌的笑笑,然后扯着嗓子在院子里大喊凉初。
没多一会儿,凉初颠颠的跑了过来,我转身进屋,“郡主,奴才起晚了。”
“不是你起晚了,是我起早了,今天白天,你去集上买些花草的种子回来,我想开春以后种些花草,免得无聊。”凉初自是知道我所谓何事起的如此之早,也知我为何
遣他去买种子。
一切,不过都是借口。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凉初从宫外匆匆回来,将两大包种子放在我的桌上。
“还请郡主打开看看,是不是所需之物!”花籽罢了,长得也都差不多,有什么可看的?
“不看了。”
“郡主还是看看。”他的坚持,让我觉得诧异,只好打开看看。
一看不要紧,这包花籽的纸上竟然写满了字!
我将花籽倒在桌子上,拿起那两张纸,发现这竟然是一封信!而且,是写给我的!
署名是,范喜?
他不是和碧玉昨天出宫了吗?怎么?还特意写信道谢不成?
那信中所说,他与碧玉刚出城就被埋伏的杀手盯上,碧玉不幸死在他们的剑下,而他侥幸逃脱,藏匿在北山的破庙里,最后却连自己妹妹的尸首,都没有收!他说,这世上再无亲人,也再无他留恋之处,今生,他唯一的愿望便是能为他的妹妹报仇,将那玉烛绳之以法!
范喜给我写写封信是何用意,我全然明了!当初玉烛想借他们之手除掉我,然后将他们灭口,眼下,留有活口,自然会想借我之手,除掉玉烛!
玉烛险些害我性命,这仇是时候该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