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家被虞罂堵在门口要抱抱,虞罂的目的就是要让虞松听见他不在的时候上房是怎么骂三房的,不可能因为一件事情虞松就会提出分家,千里
之堤溃于蚁穴,凡事都是要积累的。
一次两次不够,那多次呢?
虞松没想别的,一手把虞罂抱起,刚打算回房,便听见上房周氏和老虞头在说什么,什么“小贱蹄子”“当初怎么娶了这么个丧门星,竟然想用娘家势力压婆家的”“现如今连饭都懒得做,这种儿媳妇还是趁早休了算了”类似于这样的话不堪入耳。
虞松一下子内心世界就崩塌了,他这个时候才发现,老虞头和周氏不疼爱他,所以也把他妻儿当牛马使唤,但是他还是对这个淡薄的亲情存了一丝希望。
回到三房房间,柳氏在给孩子缝补衣裤,虞松向柳氏投去抱歉
的眼神,柳氏却自顾自的熄灯休息,虞松碰了一鼻子灰。
虞罂被虞松放在床上还没睡,只是闭上眼睛,虞松摸摸虞罂的头:“对不起,是阿爹没有保护好我们的阿罂。”
心里说不复杂是假的,虞罂知道有些事情在特定的时代突然改变是很难的,但是这并不是代表一个父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只是被这些纲常束缚了,母爱是会冲破束缚,父爱是保护一家人在这种束缚下艰难求存,其实在某些方面都是一样的。
但是很显然,虞罂猜虞松的内心已经开始挣扎了,如果要动摇,就要从他内心最根本开始动摇,否则虞罂的一切想法都将难以付诸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