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摇摇扇子:“天,人家才十二岁,不用这么着急吧?好好一姑娘,害~”
黑衣男子眼神一凛,白衣少年悻悻地闭了嘴,正是陆摘和听风。
“这次南巡,寡人倒是要好好揪出一些人,看看有没有人在寡人眼皮子底下搞出些不入流的蠢事。”陆摘把把玩着一个茶杯,而后微微使力,杯子瞬间化为齑粉。
言辞面色变了变:“不会有人这么不知好歹吧?话说虞家老大你打算怎么处置,老是给小丫头找不痛快。”
“小丫头?”陆摘似笑非笑得看着听风,“小丫头也是你叫的?”
言辞撇撇嘴:“好好好,小公子,这么小就生的那么好看,到了十七八岁那还不绝代风华了?”
“绝代风华又怎么样?这世间配的上她的唯独寡人。”陆摘毫不在意,随手拿起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陈茶,味道不好还膈应人,有的
东西不必存放这么久,就该丢掉了。”
“是。”不知从哪里传来暗卫的声音。
“听说西南他国总是在我陆国边疆试探,还无视他国臣民强抢我国边境臣民的东西。”一只鸽子飞来,脚上拴着信筒,言辞取下来读到。
陆摘沉思一会:“虞家还有个大公子,叫虞述的,空有谋略,身体却不堪一击,让暗卫抽个时间问问他愿不愿意去边关磨炼二三年,也算是给他国一个教训?”
言辞点点头:“但是只怕小公子不愿同意。”
陆摘道:“这两年她也要去读书了,就算她不想,她爹也不可能放任她不读书,瞎子都看出来她是个好苗子了,不读书岂不是白白冤枉了?”
“不愧是主上,把握人心这一套真真是极好。”言辞啧啧两声。
陆摘挥笔写了一封信,拴在一只新的信鸽身上,瞧着往百河镇的方向飞去了。
窗外枯木上停着两只寒鸦,像是征兆着什么人的结局。
虞家上房。
老虞头到现在还没睡觉,周氏也陪着在纳鞋底子,老虞头问道:“老大说的是真的吧,马上这一任的县令就要走了,他能接上这个位置呢?”
“那是自然,老大说的话难道还有假?”周氏撇撇嘴,“你连
自己儿子都不信,还能信谁?”
老虞头问道:“咱家还有多少家底啊?今年瞧着收成也不怎么好,少不了要买些粮食凑合。”
“老大都快当官了你还担心这个?”周氏嫌弃老虞头道,“当官了有权又有钱,这百河县谁不敬他一分?你真的是操婆婆心。”
老虞头磕了磕自己的旱烟杆子:“当官好啊,咱们老虞家多少代没出过当官的了?往上数三代都在地里刨食。”
“要我说啊,就是老三不孝顺,当时生他的时候就条件不好,好不容易拉扯这么大,自己发了家也不帮衬家里兄弟姊妹。”周氏越想越觉得生气,“白眼狼!”
老虞头道:“还不是他媳妇那事,要不然好好一家人能变成现在这样吗?”
“柳氏就是个霍霍门楣的扫把星,连着虞罂那个小崽子也是,净到处惹事。”周氏干脆丢了手里的鞋底子。
周氏又说:“好在啊老大当了官,那我们小梅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了,什么样的人物嫁不得?这百河县还能有人不给咱们老大一两分薄面?”
“话是这么说,早点睡吧,明儿早起去地里看看。”
“我不管,我也要做官家太太,我自己儿子争气我还能不享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