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的,还可以将鸡腿上的肉撕成一条一条的,放在面条里伴着吃,或者就当菜吃也是很下饭的。
做了一道酸菜鱼,储存了好久的酸菜鱼和鲢鱼的碰
撞,简简单单的香飘四溢,因为道家不吃黑鱼,虽然虞罂未入道,但是尊敬,所以说还是一直没吃过的。
一道藕盒儿,又叫藕夹,用刚好时节的藕,切成不薄不厚的片儿,然后将肉馅调好,两片藕夹了后在面粉里裹一裹,在面包糠里滚一滚,最后再裹一层鸡蛋液下锅炸,藕和肉的味道在口中绽放,味蕾更舒适。
最后炒了个虾,炒了个鱼香肉丝,上了个汤。
汤没啥说头,简简单单的清汤,茶树菇煲鸡汤,茶树菇是最近发现的,所以说还算是稀奇了,毕竟量少来之不易,所以说得到多少后都先紧供着虞府了。
还有什么小白菜儿瘦肉猪肝汤,味道也是格外的鲜美,还有几个凉菜面食也不细数了。
一大桌子,满满当当,虞之也是开了口福,柳氏还特地给他炸了鲜嫩多汁的鸡腿儿,平日里这些东西,虽然家里不欠缺,却也是不会让虞之吃的多的。
吃罢饭,虞之带着胖虎还有独活素和先去了,虞罂先要睡个午觉,下午去见白术观察一下一品的发展情况。
半夜,云胡手颤的点亮了灯,从灯里走出一道映像,云胡一看,泪水模糊双眼:“沈归,沈归,是你回来了对不对?”
“是啊,云胡,我终于见到你了。”沈归眉眼温柔成水,他的手轻抚上云胡的脸庞。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沈归我错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说的那些话,都不是真的,我不恨你,真的一点也不恨。”云胡将自己的手盖在沈归的手上,那么冰那么凉。
“别哭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啊,我只想让你开开心心的,你要相信我,我从皇子到皇帝,身边的人,从来都只有你。”沈归微笑,二月暖阳十里春风。
“沈归,你知道吗,我遇见你,就像一个小偷,有一天突然打开一间房子,被满屋子的璀璨迷了眼,可是后来,我再也找不到我的宝贝了”云胡哭咽着,沈归轻轻地拭去她的泪水,痴迷的看着云胡,倏地吻上她的唇。
他日思夜想的人啊,想在她身上印下永恒的印记。
一夜疯狂。
次日,云胡离开了,抱着她的灯,她想在路上一直走,一直走,想要走到沈归所在的永恒。
我静默不言。
天亮了。
我收拾行囊,准备上路,去看,去思,去寻找,偏安一隅,不是我想遵守的。
“地府有孟婆,是何神也?”
山海经云:“帝之二女,游於江中,出入必以风雨自随,以帝女故曰孟婆。”
《地府杂论》之《道孟婆
》说:人死去第一处是孟婆庄,那些鬼吏们押从墙外经过的鬼魂们赴孟婆庄结案。生前功过,都必注入轮回册内,转世投胎,仍从此庄行过,有功则再生为人,所行善事皆能在下一世中有个好人生;若是作恶多端,则就地论处,罪恶不多者,则下世为牲畜轮回,三世不能为人。
有一个老妇人在其中,升阶入室,皆朱栏石砌,画栋雕梁,珠帘半卷,玉案中陈。老妇人传呼女子,屏内步出三位绝色:孟姜、孟庸、孟戈,皆红裙翠袖,尽态极妍,身着锦衣,用玉食,低唤一声郎君,拂席令人坐。有丫鬟端茶,三姝纤指捧瓯【杯子】送至,手镮琤琤然【释义为玉器相击声、琴声或水流声、也指声音清脆明快】,香气袭人,陶醉其中。来魂接杯便目眩神移,口干舌燥,不觉一饮而尽。后抬眼看时,妪及三姝皆变成僵直而立的骷髅,华屋雕墙,多变成荒郊,生前事一切不能记忆。
再一惊堕地,即是懵懂小孩矣。此茶即孟婆汤,一名泥浑汤,又名迷魂汤。
然而,这些都是骗人的,孟婆关上无聊的《地府杂论》,一只手托腮坐在桌前,另一只手在摩挲一支翠翘,看着这最后一位来者。
“这是哪?!”惊恐不知所措的声音。
“这是冥府孟婆庄。”孟婆这说话的声音嘲哳难听,带着冷漠。
“你……你是谁?”女子望着面前佝偻满脸沟壑的老妇,再看看自己虚浮的灵魂体,仿佛有点接受不了。
“我是孟婆,来吧,这碗孟婆汤,便饮下就入轮回吧……”状如枯枝的老手,将一碗升腾着热气的碗端到女子的面前。
只有一个我却要接那么多鬼,还不给我分几个婢子,早晚拆了你那判官府,孟婆手微微颤抖,心思计较。
眼前女子迟迟没有接,神情带着点哀婉:“阿婆,你能否先告诉我我是谁?”
“你追究这么多做什么,喝了汤入了轮回便什么也记不起了。”孟婆的声音仿佛带了些怜悯。
“不,阿婆,求你告诉我……求求你……”女子眼眶盈满泪水,面容带着乞求。
“你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好不容易过了黄泉奈何桥,就是想忘记那些东西,为何你现在又要想起?听老身的一句劝,别再回忆了……”孟婆将汤放在女子的手里,“喝了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阿婆,对不起,这汤我不能喝……”说完就把碗扔在地上,孟婆汤落在地上化作乌有。
孟婆蹲下身捡起碗,再一抬头,女子却已消失不见。
“唉……第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