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皇上抚掌大笑,“好一个血性男儿!”
我双眸满是惊喜,我以为李彻在战场上神勇无敌,没想到他斗起嘴来,也能一剑破万法。
那一句,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乃是所有人心中至高无上的梦想,谁不想一将功成千秋扬名,谁不想白骨护国,名留青史。
我心中久久激荡着,在场的人也都静了下来。
他们若有所思,眼眸中星光熠熠,甚至有些人如被当头棒喝,竟热泪盈眶。
皇上长叹了一口气,被世家长期压着,他也似乎忘了曾经想要一拓疆土的想法,如今诸国环绕,都如狼似虎,贪我这泱泱大国。
“便如太子所言。”
季昭拱手道:“太子拿下匈奴可汗的头颅扬我国威,短时间内各国都不敢来犯。然太子妃受辱已传遍四海,若不能为太子妃正名,太子的功绩在外人看来等于是零。”
何尝不是呢,男人的荣耀是用来封妻荫子的。
众人不免朝季昭看了过去,镇国公府向来不轻易发言,尤其是和各皇子相关的话更是闭口不言。
而季昭却为太子说话了。
这便不得不让人深想了。
季昭神色淡淡,看不出丝毫不同来。
镇国公也不反驳,想来这是镇国公府甚至老太君赞成的。
云老再次力争,“可陛下,这谁都可查牵扯面太广,到时候诬告成风,不知道会牵扯多少无辜。”
“是不是诬告,先查再说。”
牵扯多少,是不是无辜,不是你云老说了算的。
皇上话落,便让人都退下了。
他问我这些时日身体情况,长途跋涉对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什么影响。
我这没怀上呢,眼看都三个多月了,这夏天就要到了衣裳穿得少,便要露馅的。
我还没回答,李彻便替我回了。
“我小心看着呢,不会让她出事的。”
皇上点了点头,“等孩子出生了,带他去让你母后见见。”
“是,父皇。”
皇上陷入思绪中,让我们回去先好好休整,待明日再来宫中吃这庆功宴。
出了养心殿,李彻拉着我的手。
我莫名觉得这段时间不见,他的肌肤渴求症越发严重了。
好像不碰着不摸着,便难受似的。
我昂首看向从养心殿出去到宫门口那长长的一段路,这条路上没有他人,空空旷旷的,朝阳的光落在我们身上,暖意从指尖一点一点侵入,融会到四肢,再到心口。
我勾起了一抹笑,莫名觉得这条路很长,也很好。
“笑什么?”声音来自头顶。
“笑你拉着我手的样子,没有半分战神的样子,倒挺像一个有妻子的平凡男人。”
我眉眼带笑,被太阳晒地睁不开眼,只眯着眼看那逐渐靠近的人。
只是光色晕眼,我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却忽然被人轻轻含着唇瓣。
他唇齿间有淡淡的玉兰花香,让人瞬间沉迷。
他尽情采撷着,我浑身虚软,竟只会抓着他的衣角。
“太子和太子妃真是鹣鲽情深呢。”
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李彻将我的腰深深贴在他身上,我赤红着一张脸埋在他的胸膛,好几声喘息过后,才调整回来,抬头看向了说话之人。
程馨话落,就转头看向身侧的宣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