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给太子妃减了不少的麻烦。
赵七默默地给太子竖起了大拇指。
“殿下,这些事不告诉太子妃吗?”
李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扬唇笑了。
“她很聪明,会猜到的。”
“且,无需刻意。”
赵七摇了摇头,不让人家知道能得什么好。
“行了,走吧。远芳斋的酒酿要凉了。程欢要等急了。”
赵七嘴角一抽,你自己优哉游哉地,又是约太子妃骑马,又是去远芳斋买好吃的给太子妃送去。
可怜狄英他们忙的连口饭都来不及吃。
“殿下,你可不能成为昏君啊。太子妃说想干嘛就干嘛,你这样可不行。”
李彻扫了赵七一眼。
那一眼凉透了,扫地赵七双手一抖,低下头来。
“你的老婆你不要陪吗?你一个月下来还有三五天假期。你想做个好丈夫,我不想?是我不配?”
赵七嗫嚅道:“是属下僭越了。”
李彻哼了一声,“我看你是欠收拾。”
赵七的头恨不得低到胸口处。
李彻没理会他,而是把那酒酿丸子放在小炭盆上慢慢煨着,吩咐车夫稳着点。
我喝到酒酿时眉开眼笑,朝李彻乐呵呵地道:“多谢夫君。”
吃完饭我便坐上李彻的马车,到外头飞驰去了。
路过一片牛羊,我静了下来,满头满身皆是汗。
我畅快地朝这广阔的天地大声喊了出来。
“李彻,我觉得我变了。”
我似乎比以前更畅快了,那些闷闷不乐的东西似乎在这一瞬变得不那么沉重了。
“以前我只想做好靖王妃,甚至我觉得我不配做你的靖王妃,回江南也是好的。我所作所为不过是保住自己。我从没想过我会去北境,更没想过我能帮助那些百姓。他们见到我是目露欣喜的,是信任的。我学了医术,救了那些伤兵,他们其中有些人的名字我都能叫得出来。我的天地变得和以前不同了。”
其实北境一行,反而是我获益良多。
我踏过了在京城和江南从未见过的山河,见识了寒潮经过的地方那些百姓们依旧苦中作乐,那是苦困于内宅的妇人见不到的风景。
这一瞬,我觉得我是幸运的。
我快乐地和李彻分享,李彻在我背后把下巴顶在了我的肩膀处,听着我絮絮叨叨地说着我的感受。
安静地像是呼吸一样。
“李彻,我这样好吗?”
他似乎很享受我叫他的名字,每次我这么叫他,他都会半眯起眼,像是猫被摸了头,瞳孔都跟着缩了一下似的。
我最近发现了这一点,便不时地呼唤他。
他慵懒地在我的耳边落下了一个吻,我耳尖滚烫,偏过头羞红着脸。
“程欢,你刚刚的样子像是一只刚学会飞的雏鹰,像我十二三岁时刚打了一场胜战似的,那会儿我只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父皇,就如你分享给我一样。程欢,你喜欢我。”
……
我连脖子都红了。
他语气轻软,说出的话却斩钉截铁。
“我……我……”
我急于辩解,却呛了口水,剧烈咳嗽了起来。
他眯起了笑,拉着缰绳慢慢往回走去。
路经军营那些训练的士兵时,我才发现他们个个都没专心练习,都朝这边看呢。
“我说殿下一早上没来呢,原来是陪太子妃。”
“那能不陪吗?不得再挨一巴掌。”
“太子妃当真那么虎?怎么办,我原来还想把我妹子送给太子做妾呢。”
“做什么妾啊,太子敢去其他女人的屋吗?那不是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