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天摆摆手,“不用理他,大家散了吧,这些日子要加紧训兵,不可懈怠。”
“是!”军人就是军人,服从命令是绝对的根本!
几位将军离开,墨无缺睨着慕凌天,“决定了?”
慕凌天却是挑了挑唇,看了看怀中的孩子,没回他的话,倒是反问一句,“紫萝是疯玩的乐不思蜀了吗?”
墨无缺摇头,“那丫头吃点苦头,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急着将她弄回来,对了,跟你说件事,塞外的活动不小,可京里那位却一点感知也没有,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慕凌天叹了一口气,“东秦那边呢,有什么情况?”
“司徒景轩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杀奸党斩佞臣,果断决绝,倒是激励民心,如今的东秦,上下抱成一团,实在无一丝突然口,而,穆渊割的三十城……我亲自去走了一遭,想再夺回来,难如登天!”
“怎么讲?”慕凌天一手托着孩子,一手从一旁拿出一张纸便铺在了桌上子,正是一副地图。
墨无缺上前,伸手提起笔,蘸了墨,在地图上,勾勾画画,随后慕凌天的眸子
便幽深的眯了眯。
墨无缺放下笔,指着地图上他刚刚画过的地方道,“你看这里……这是青州与嵩山的交界,也正是割去的三十城的位置。过了嵩山,入青州便是一马平川。而嵩山,却是山高路陡,不说山与山之间的凶险,只是一道‘一线天’,就难以通过!而,嵩山目前是东秦的。”
看着墨无缺在原来山脉的位置上,加高加长了山脉的深度与长度,慕凌天眉头紧皱。
“按你这么说,想通过嵩山是不可能的事了?那绕路呢?”
“绕路?这里,过去是与大海相连的嘉兴关,你在看,嵩山山脉延到这里……”墨无缺拿起笔又画了一下,那原以为是小溪的地方,就成了一条江。
墨无缺接着道,“最初,我们都以为这不过是一条小河,可当我亲眼所见,我才知道,这是一条不小于闽江的绿江!一条闽江将你困住,你说这条绿江呢,而且每年三月开始,这江水便开始上涨,听当地百姓说,这江的源头在天上,我便知,这是入了大海。”
墨无缺的话意思很明显,行不通。
因为大越虽地广富泽,可,却不临海,海军战斗力等于零!
可东秦不一样,东秦
临海,海军的力量很强大。
慕凌天没说话,墨无缺便继续指着地图。
“而这边是柳州,嵩山山脉的密集之处,并一直延续入到南周。也是因为这道天险横在其中,所以,多年来,东秦与南周相安无事。不过,除非是秦王出兵,从打下的南周境地入侵东秦,从最南部往上打,只不过,因为东秦的地势问题,打的话,全是水战,怕是不容易啊,更不要说,青州那一马平川的大平原,东秦想打,可比咱们容易多了,不过五日便可以直取上都城,包围穆司寒了!”
听墨无缺说完,慕凌天的眉头便一直没有舒展开来。
东秦是有备而来啊!
不多不少三十城,刚刚好。
拿下一道天险,任你大越兵力再强大,却没长那翅膀,你飞不过去!
而打水战,人家两万将士可以灭你十万!
司徒敬,当真是深谋远虑啊!
穆渊这辈子,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将四国玩在股掌之间,可到头来,却是被他人玩的深不可测,所有一切,也不过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慕凌天深吸一口气,看着那地图,只要司徒敬愿意,拿下大越,将不在话下!
可是,他却没有动,他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