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沈千伊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果然,白雅萱的神色暗淡下来。
“我有何脸面去面对你外婆……若非是我,若非是我看错了人,又怎么会连累了……咳咳咳……”
情绪过于激动,猛的咳了起来,牵扯到她肩上的伤口,再次裂开,绷带上的红色,越发的深了。
沈千伊上前按住她,“又何必这般嘴硬,真如你所说的没脸,那年过年,又怎么会去看望外婆再去看我?”
白雅萱面色一僵,脸上带起了一丝红润,自然,这一抹红是被人拆穿后臊的。
沈千伊自然的解开她肩上的绷带,只是看看那伤口,眉头揪了起来,“这伤口是怎么回事?”
“伊儿,别问了好吗?”白雅萱带着一丝祈求的证据,看着沈千伊轻轻的开口。
即便是她不说,沈千伊也知道,随后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何必做贱自己,让自己遭罪。”
“伊儿,你,你快去趁着这个功夫,将小宝带走吧……”
“别傻了,你当他是死的啊,可以让我进来,不见得能让我带着人离开。”
沈千伊一面说,一面给她的伤口上上了药,又重新包扎,“别碰水,按时吃药。”
这一刻,白雅萱的心都要碎了,可又觉得是那样的温暖,女儿不恨她啊,虽说面色不好看,可,她就是知道,女儿不恨她。
是啊,沈千伊如何能恨得起她来?
“母亲,你给我讲讲这十年,王爷是如何对你的吧。”
虽说这样子是在撕白雅萱的伤口,可但但那日如意的话,却并不能让她了解太多。
白雅萱的脸色有些暗然,看着沈千伊,“是有什么想不通?”
知女莫若母,即便分开十五年
,可白雅萱一下子便猜了出来。
沈千伊点头,毕竟这身子还是她的亲女儿啊。
白雅萱想了想,拉着沈千伊一齐靠在了床头上,“我想想从哪开始……”
……
待到白雅萱说完,已是双眼红肿,如果说问她,这一生的两个男人,她到底爱谁,她已是不知,可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司徒敬的脸。
她知道,年少的时光给了沈青禹,却换了一份对爱情的背叛,而后来的时光,她给了司徒敬,这中间他虽没有背叛于她,可却另她对生活失了所有的信心。
若非还有一个如意在身边,她想或许与他鱼死网破,或许杀回上都城与他们鱼死网破吧。
沈千伊拿了帕子给她,只是心下却不住的思忖着,这事还真是透着各种不寻常啊。
他司徒敬是个人又不是神,怎能料到几十年之后的事。
所以,对于当年他带走白雅萱的动机,还真是想不通了。
你说就算他料想了很多事,拿着白雅萱为着这以后,当个人质什么的用一下,可是,他有必要将她当媳妇吗?
更不要说还让白雅萱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
还为她纺织了一个十分美丽的爱情故事,难道这中间,她又漏掉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