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语气怎么都带着股子怨气和讽刺。
“如宣,我觉得你还是考虑的太多了,什么求不求的,争取自己喜欢的东西,是件很勇敢的事情。再说,感情的事确实是很复杂,你还是不要轻易做决定。”
如宣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朝她款款行礼,“多谢皇嫂的关心,如宣会小心行事的。”
齐双也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如宣啊,这事儿慢慢来,啊,你若是心里不好受,就且在宫里好好呆着,让他们司家好好反省,有你这么好的媳妇儿,还不珍惜?你放心,他一定会悔悟的。”
“那就呈嫂嫂吉言了。”如宣说着这话,眼神里也是淡淡的。
“行了,既然回来了,就开心一点,走,我还你去看孩子们。”
“好!”
……
晚。
烛光摇曳。
裴天匀站在窗前,关了
窗,又将灯调暗了些,端着转身到了床边,放到床头的桌上。“你今儿陪如宣累了吧,早些休息。”
齐双椅在床头,并无睡意,秀丽的眉心微微蹙着,带着一丝迷茫和烦忧。
“怎么了?”裴天匀坐到她身旁,侧头端详着她的脸色。
“风竹,你有没有觉得,这次见如宣,有哪里不一样?”齐双问。
裴天匀淡淡一笑,“怕是小夫妻之间,闹了什么矛盾。”
“他们二人之间,如果真是闹起矛盾来,倒是好了。”齐双完全不容乐观。
裴天匀看向她,“她跟你说了什么?”
齐双低头沉默了片刻,说:“风竹,有时候我在想,当初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不该乱点鸳鸯谱,强拉红线,不该一意孤行?”
裴天匀的脸色渐渐收敛,“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齐双叹了口气,“这个,如宣她也没有明说,但是,我听她言词之中,感觉到她现在很不快乐,他们夫妻的关系,没有任何的进展。好像……司寒对她不冷不热,让她十分的灰心。”
“这个司寒,如宣对他那般好,这都成亲几年了,他是没有心吗?”裴天匀说罢,又似乎觉得不妥,低头自责,“也是我不好,不该草率的将如宣嫁给他。”
齐双握住他的手,“这也不能怪你,在当时,其实联姻对他司家有好处,他自己也清楚。如果不是这层关系,他们家也得受到牵连。”
“怕他也只是为了司家,
或者感恩……还有和你的关系,才勉强答应这门婚事,他敷衍如宣,仔细想也在情理之中。”
“风竹……”
齐双抬了下手,阻止她说下去。“你放心,我断无吃醋或针对他之意,我其实很敬他的,是条男子汉,也默默的付出了许多,但他不能斩断情丝,是怪他自己,对如宣只有敬没有爱,我虽然理解,但是还是会责怪他。”
在这点上,齐双没办法表态,只能低头沉默。
“他就算再不爱如宣,可如宣还是他的妻子,他也该好好对待。能让如宣这样温柔知礼的公主,躲回到宫里来,他应该自我反省。”
齐双看了看他,没有做任何分辨。虽然她想说感情的事很难讲,但他的做法……冷暴力还是有些过了。没有夫妻之情,也当有朋友之谊。
“也许……明日他会来接如宣的。”
“呵,我看难。”裴天匀轻摇头,“如宣如果不是忍到不能忍,是不会走这一步的。皇家和司家,都没有脸面。”
“其实我觉得,他们可以分开一下,好好想想对彼此的感情,也许动心了也不自知。”
“我倒是觉得,司寒他对感情,像是对公事一样,执着固执,一点都不像他做生意那般的圆滑洒脱。他也不想想,他在怨什么,他计较什么?与如宣的婚姻,没有欺诈,也没有伤害。如宣并不是介入了他感情的第三者,没有如宣,他也不可能得到他所想所求,他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