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听了都先是一愣,有的面露惊喜,有的眼眶发红。
这段时间她们对自己的未来很是担忧,姑娘要是不要自己那继续回老太太房里做二等丫头吗?月钱变少,到了嫁人的年纪也找不到什么太好的人家儿,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要是跟了姑娘做了陪嫁丫鬟,不说得到了重用、月钱翻倍、就是将来嫁人的时候姑娘也会帮着物色更好的婆家。
可是姑娘就是不露那个意思,三个人私底下唉声叹气的。
如今姑娘终于跟她们许了诺,这辈子就算是妥妥当当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一心跟着姑娘就没什么可愁的了。
莲儿撅着小嘴儿道:“那姑娘还是最疼莲儿么?”
沈茉轻笑着拍拍她脑袋:“都疼,你们可先想好了,跟了我若非有要事,是不可以随意离开的。以后呢我的房里不允许内斗,不允许争宠,不允许玩心计,只要你们踏踏实实的做好分内之事,你们四个我都是一样的疼,不偏心谁,也不远着谁,你们都是我的臂膀。我也会将自己的后背交与你们。若被我发现你们有了外心,亦或是故意伤害了姐妹,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四个人郑重的齐齐点头。
她又道:“到了婚嫁的年纪我自然会听取你们的意见,届时或去或留都随你们,但是这几年务必做好本分之事。”
几个人都想都不想便道:“自然是跟着姑娘。”
不内斗,不争宠,姑娘便会一样的疼爱,一样的信任。这真是让人心里踏实,以后就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可。
重莲三人吃了定心丸,越发的有干劲,又将一堆箱陇拿出来一一整理,归类,准备第二日送给各个主子。
直忙到深夜。
第二天一早,沈茉轻还未醒。沈初便蹬蹬蹬的跑了进来,翻看着他的那堆礼物,欢喜的不得了,简直是应有尽有。
所有他能想到的,姐姐都给他买了。
他在屋内兴奋的又蹦又跳,但就是紧逼着嘴巴,生怕将姐姐吵醒。
可那脚丫子蹬蹬跺在地板上,沈茉轻早被他吵醒了。
她无奈的翻个身起床,将沈初揽过来一阵揉搓,直到他求饶才作罢。
正这时,莲儿小步跑了进来伏在她耳边道:“姑娘,那个马夫哪里的消息问出来了。”
沈茉轻停了手里动作,神色凝重了。
打发人哄着沈初去了外间玩。
她问:“怎么说?”
莲儿道:“那马夫是喝醉了酒才说的。”
“问的可仔细?桩桩件件说与我听听。”
莲儿道:“他本是一直在马房的,听了少爷身边的丫鬟过来说要骑马,便将那小马驹子专门喂了些上好的饲料,又让人帮着给洗了澡,等着少爷来。期间去解手两次,又去吃了一顿饭。还有伯夫人身边云雀来喊他,说是夫人叫他过去嘱咐了几句,过后伯爷也派人喊他去嘱咐了几句。再回来就出了门。”
沈茉轻沉思着。徐玉茹对麟儿的这种面子上的关心一直都有的,这倒没什么。
“他日子过的如何?”
莲儿只用了四个字:“穷困潦倒。”
看来不是被收买的。
她问道:“出门后可有意外?”
莲儿摇了摇头:“他说出了门谁都没遇到,也不知道怎么那匹马就发了狂。奴婢听着实在是乱,要如何查?从马料开始查起吗?还是他去吃饭的功夫都有谁接近了马?或者是洗澡的动了手脚?这可怎么着手?”
“不,从云雀开始查起,徐玉茹虽然面子上对麟儿关心,但是要去喊一个马夫却不必非要贴身大丫鬟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