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婶颤抖了一下,随后,她很快就压制住惧色,“你可有证据?我何时教你这么做的?”
“那天,我得知林家不会让我拿到玻璃弹珠的秘方,懊恼不已,你就跟我说,只要将方圆圆的钱财管住,要不要秘方都无所谓。为了掌管方圆圆的钱财,只有将方圆圆制服,我没办法,便询问你如何制服方圆圆。”
苏氏一点一点将当初平婶偷偷告诉她的妙计公布于众,要让平婶得知背叛她的厉害。
“你说,只要找个合适的人,将方圆圆嫁给他,然后让他从方圆圆手里拿走所有钱财即可。而这个人,最好的选择就是李从武。所以,第一步就是要把方圆圆的名声毁了,然后去城里告知我相公,我相公必定急于维护名誉,将方圆圆许给李从武。”
里正怒视着平婶,没想到这个妇人居然这么歹毒。李从武低着头,什么都不说。而方万山则勃然大怒,要不是在这公堂上,他都要上去问个
明白了。
“而后,我又听从你的教导,将此事与李从武一说,李从武立即答应了。并且偷来方圆圆的内衣,将他们俩的事,借由周翠花夫妇的嘴巴,传得沸沸扬扬。你再叫我我去了三河镇,告知我的相公,我相公得知事情始末,迫于清誉,果然答应了这门亲事。”苏氏一点一滴地说道,众人越听越愤怒。
这一份心计,将所有人的性子都算计到了。
“可惜,你没想到方圆圆被卫公子接走,等回来的时候,事情超出你的掌控。我相公不再答应跟李家的亲事,卫公子从中作梗,让方圆圆留在三河镇不回去,所有的谣言都没用武之地。你想不到吧?”苏氏冷笑道。
“本来我们母女虽然有一些争吵,我最多就说说她不孝顺的话,而你一张口就要我毁了我女儿的清誉,让她狼狈嫁与李从武。我居然鬼迷心窍,听了你的鬼话!”苏氏看向陈恪,“大人,这一切,其实是她谋划的,她才是主谋。”
平婶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陈恪见状,拍了惊堂木,止住众人的窃窃私语,厉声质问平婶。
“张氏,你心肠歹毒,谋划方圆圆,你可认罪?
”
“大人,证据呢?她说的这些,谁可作证?这就不能是她开脱罪名的说辞?她怀恨我不给她作假证,把脏水全泼我身上了。谋划方圆圆,于我有什么好处?我为何要这么做?”平婶低头沉声回应。
“这……”陈恪看了看苏氏,可不能因为苏氏一番言辞就把造谣的主谋推给张氏。
“她,她听一些,她当时就在我们身边。”苏氏指向周翠花,连忙喊道。
周翠花当时的确在身边,可是平婶跟苏氏咬着耳根说的话,她一点都没听到。
而且,周翠花这个时候不想再招惹麻烦了。
“大人,民妇一无所知,只知道所有谣言是苏氏亲口编给我听,叫我照着往外头散布的。”周翠花摇头,刚刚平婶给她作证,让她得以脱身,现在自然要帮平婶一把。
苏氏顿了一下,而后大声骂道:“你们两个臭婆娘,以前我对你们那么好,你们现在居然这么对我?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了?”
“肃静!”陈恪喊了一声,随后道:“苏氏你没有证据证明意图毁掉方圆圆声誉的人是张氏,此事等你有其他证据再说。你指责方圆圆对你不孝,还有谁可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