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下了山,沈妤竹又悉心地将傅元琛安顿好,傅元琛有些哭笑不得道:“竹儿,我不过是被蛇咬了一口,真的没事,你不必这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沈妤竹却是不赞同地皱起眉,以教育的口吻开口道:“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这叫防患于未然,我也是为了你好。”
“好,为了我好。”傅元琛重复了一遍沈妤竹的话,内心的满足之感更盛。
早知道被蛇咬一口就能够得到沈妤竹如此优厚的待遇,他合该早些行动才是。
沈妤竹不知傅元琛的真实想法,一路上都对傅元琛嘘寒问暖,生怕傅元琛有什么不舒适的地方。
等到了庄子门口,傅元琛跟在沈妤竹后面,朝着她所住的那座阁楼走去。
何明则是先一步去找郎中来,等到傅元琛坐定,郎中也走了进来。
傅元琛的伤势并没有什么大碍,重新包扎敷药之后,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便大功告成。
“既然没什么事情了,老奴和郎中就先告退了。”何明有眼色地将独处的空间留给傅元琛和沈妤竹。
“竹儿,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傅元琛用力地嗅着空气
中那若有若无的香气,问道。
“你也能闻得见?”沈妤竹听到傅元琛这么说,紧接着说道:“我之前也是闻到过这样的味道,但是因为消失得很快,我还以为是我出现了幻觉,现如今看来,它的确是真实存在的。”
傅元琛自小身体不好,常年浸淫在各种的药物之中,故而他对药物也很是敏感。
现下他待在这屋中,虽然有梨花香为其掩盖,但傅元琛还是能够捕捉到那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
傅元琛的面色变得凝重,这香气可不是普通的药,到底是谁,要这么害沈妤竹。
“怎么了?”沈妤竹意识到了不对劲,她对上傅元琛的眸子,语气肃穆,“是不是这香味有古怪?”
“没错,这香乃是麝香之味,但并不是单纯的麝香,应当还混有其他的东西,你最近可有什么不适的症状?”傅元琛估摸着沈妤竹来了京郊也不过四五日,这麝香的量应当是吸食不多,但那人的目的,应当不会这么简单。
沈妤竹将自己夜间睡得沉,无法醒来的怪状如数告知傅元琛,末了,沈妤竹又补充道:“我在庄子上唯一觉得可疑的人就是何明。”
虽然
何明今日在危急关头时挡在沈妤竹的面前,但沈妤竹仍旧没有放松对何明的戒心。
“何明?这屋子,是不是重新修葺过?”傅元琛站起身,脚步微瘸地走到那散发香味最浓的地方,伸出手,在上面轻轻敲了敲。
“是。”沈妤竹恍然大悟,“难不成,这毒药是被混在了这墙面之中?”
“没错,这是目前为止最合理的解释,我需要从这墙面上扣下一块来拿回去让人看看。”傅元琛拿着匕首,将一幅画后的墙面刮了一小块下来,放在掌心细细地端详。
“多亏了元兄提醒,否则,还真怕是会着了这何明的道。”沈妤竹并不精通药理,但麝香她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