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第一次，小柔在看到被打得面目全非的沈妤若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幸灾乐祸，而是满心地痛苦。她看着沈妤若，沈妤若也在默默地看着她，嘴角竟然慢慢地勾出了一个笑容。

那个笑容很是可怕，似乎她的嘴巴已经被打裂了，没有了痛感，她一直在努力地笑着，努力地将她的笑容扬到最大的角度，伴随着满口的鲜血，像极了日本恐怖故事里的“裂口女”。

小柔别吓得呆站在了原地不敢动荡，傅元衍也被沈妤若突然的微笑给吓到了，他猛地后退了几步，嘴里叫嚣着，“疯婆娘，你笑什么笑，你再笑信不信我打死你。”

沈妤若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她就一个劲地看着小柔的方向，连眼神都没有给傅元衍一个。傅元衍何时别人这么忽略过，他气得胸腔都快要爆炸了。

顺着沈妤若的眼神望过去，傅元衍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这种情况下，竟然来敢看沈妤若，还让她笑得那么开心。

可是当他顺着沈妤若的眼神方向看过去的时候，竟然什么都没有看到，不过就是宫殿门前的一颗大树罢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沈妤若这么看得。

什么答案都没有得到，而且沈妤若还笑得那么渗人，他最后就踹了沈妤若一脚，骂了一句，“贱女人”之后就连忙离开了。

小柔看着傅元衍的离开，有些害怕地从那棵大树之后走了出来。辛亏她躲得及时，看着傅元衍的动作就是要来看向她的方向的时候，她连忙躲了起来，让大树将自己的身形全部给挡住。这才让傅元衍没有发现他。

看着傅元衍的那副模样，似乎是极其害怕有人看到他在打沈妤若的。也是，傅元衍毕竟是一个皇子，莫说是皇子了，就连普通人打女人都要被大家给唾弃很久，更何况傅元衍呢？

小柔不敢想象，要是傅元衍看见了她的话，她的下场会是什么样子的。现在傅元衍离开了，她看着沈妤若的那副样子，也不敢走上前去，只是脸上有些纠结地看着沈妤若，然后慢慢地弯了腰，给沈妤若鞠了一躬。

遥遥的，小柔似乎看到了沈妤若脸上的笑容就更大了一些，她也不知道

沈妤若在肖些什么，可能是在笑这个命运的不公，或者是在笑她和傅元衍两个人的可笑吧。

小柔不清楚，她也不想知道，鞠了一躬之后就径直离开了，她不敢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也不敢去想为什么沈妤若叫她过来了。

其实，那一天小柔本来想给沈妤若叫大夫过来看看的，可是她想到要是她叫了大夫的话，不救是证明了她知道了傅元衍打沈妤若的事情了吗？到时候傅元衍会怎么对她？

她一想到了沈妤若的惨状，顿时就觉得汗毛倒立，她害怕了，做了几次心里建设，她还是不敢去叫大夫给沈妤若。

也许是那一天给小柔带来了很大的视觉冲击，事后，她做了很多的噩梦，无一不是沈妤若爬在了地上，裂开了嘴对着她笑的场景。

每次都满含惊恐地从噩梦中醒来，已经打扰过了很多次傅元衍的睡眠，傅元衍问她原因，她也不敢说，这样几次下俩之后，傅元衍再也不想和她了，觉得影响心情。

小柔在那之后想要解开自己的心结，她将沈妤若被打的前因后果都想了一遍，想要搞清楚为什么突然间傅元衍会下那么重的手去打沈妤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