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牛车,苏小扇这才松了口气,“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苏绍龙抓了把头发,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硬着头皮说,“芳芳,她……背着我和男人乱……被村里的老人抓了现行,那些人要把她沉塘,以正村风。”
“乱什么?”苏小扇大声喊道,她不相信芳芳会是那种人,这里面一定有误会的。
苏绍龙一脸的痛苦,他摇着脑袋狠狠捶了下牛车,难堪的说,“苏小扇,你不要问了,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还要拿刀往我的心上扎呢?”
“我扎你,你顶多是身体上痛苦,你死不了,但是你媳妇呢,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两条人命啊,一念之间可能就没了,都说眼见为实,他们见到的又是怎样的?你问清楚了吗?你问芳芳了吗?”
苏绍龙听到这抬起头来,当那两个老人要将芳芳沉塘的时候
,他确实慌了,和他们理论,但那两个老人说见到芳芳和野男人做那种不耻的事情后,他连辩驳的力气也没有了。
只想着跟那些人一样,把芳芳沉入井里。
以泄他心头之恨。
“大壮,再快点,我怕他们会失去理智的推人下去。”苏小扇急的大喊。
陈大壮再次甩了下鞭子,牛吃痛的呼呼朝前跑着,四五里路,愣是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后苏村有口大井,直径约两米,水很深,这口井里的水不能喝,是专门把这些行为不检点的人推下去的地方。
从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人遭殃了。
现在,这口井周围围满了一圈人,苏小扇还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刘氏,孟胜才,苏绍龙一家,还有那个被绑着的芳芳。
芳芳不知道哭了多少遍了,脸上的泪痕一道一道的,她双目充盈的看着周围的人,眼里分明有着害怕。
“成叔,强叔,咱们村又来了好几个人,你再跟大伙说说当时看到的情况,让大家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败坏我们村的村风的?”村长站在那大喊着。
这时人群里站出来两个年过七旬的老人,其中一个站出来指着芳芳说道,“当时我
们正在村里散步,这时麦草垛里传来几声异响,还有那种声音,我们走过去正好看到两个人不耻的画面,这个女人的衣服都被扯烂了。”
老者指着芳芳摇摇头,另一个老者也随声附和着,“是啊,这样的风气必须遏制啊,要不然我们村简直没法待了,比野猫子还要猛啊。”
两个人说完,周围的人立刻对芳芳指指点点的,还有人朝她扔草,芳芳左右闪躲着,却不敢挣扎的太厉害,因为她的前面一米远处就是那个大井。
“眼见一定为实吗?”苏小扇说完站出来,拔掉芳芳嘴里的棉布,对着周围不善的目光说,“大家都看不见她身怀六甲吗?还有,万一她是被胁迫的呢?”
“你们仅凭一己之见就定了她的罪,把她沉塘,这是两条人命,你们就不想听听她是怎么说的吗?还有,那个男人呢,为什么不让他一起沉塘?最应该沉塘的人是他。”
“荒谬,荒谬啊。”
“这是哪里来的野人?村里的规矩不懂吗?沉塘从来都是女人的事,女人不检点,干男人什么事?”
“我看把她一块沉了算了,省的她妖言惑众,你们几个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她也绑起来。”